密道,她也了如指掌,如何说呢?终于进了敌方腹地,怎可轻易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是以,女子澡堂在何处,白迢月早已摸清了地形,七拐八拐,身轻如燕飘过去,钻进一个拱门,又隐匿身形在一个垂花门后。随后她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终于是爬在一树上,悄摸的拉过树叶子遮挡身影,又扒拉开两片叶子露出一双大眼睛。
这地方也算是隐蔽了。
“什么也看不到啊?”
拨开梧桐树叶,鼻尖全是叶子的清香气味。
正是白迢月专心致志望着对面女澡堂子,苏季这本尊的修为也不高,竟然一时间都没察觉到旁边的墙头上爬过来一个人,正怒目瞪着她。
“苏季,万万没想到,你还是这种放浪形骸的纨绔子弟!算我白叶卓眼瞎,从没看清你。”
白迢月吓得一个激灵,险些从梧桐树上掉下去,这苏季的身体,如今敏锐度这般差了?
这人都在旁边上墙头了,步步逼近,她居然都没有察觉?
这要是有人想要谋害她,她有几条小命也要见了阎王!
白迢月两脚撑开架在树干上,终于是稳定身形,扭过头来皱眉看着眼前这个脸熟的人。
梧桐树旁墙头上,白叶卓正负手而立斥责她的小人行径,若是手中再拿一把戒尺那真是凶神恶煞,见他神色难看。
白迢月听闻此人正直,说白了,遇事不懂变通,虽然在修为上小有成就,但是人情世故上少几分心眼。
但是跟她白迢月比起来,显然白叶卓的名声好多了。
可是这般传闻中正直的人,如今也跑来女澡堂,与他面面相觑。
多好笑的一个画面。
白迢月以为自己对白叶卓的印象发生偏颇了,却听得他直言说:“苏季,我在对面阁楼上,就瞧着你鬼鬼祟祟进来,这里是女子澡堂,你居然敢做这种事情?道德败坏,无耻下流!若非我站在墙头上斥责阻止你,你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叶卓一看白迢月面露愁容,双目冷凝正防备自己,他就觉得自己今日暗自跟人的举动算是对了。一向嬉皮笑脸的苏季,现在是被他抓了把柄而懊恼不开心了?
“我什么都没干,你污蔑我做什么?”白迢月撇他一眼。
她本来就什么都没干,什么也没看到。
但白叶卓追了过来,上了墙头,不依不饶,“都这般被抓了现形了,你怎的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