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底。
……
刑霄霄那一双手,白天抗剑,晚上执笔,终于没日没夜三天后拼凑出了浓厚的两个大黑眼圈,看着这一幕,白迢月端着一杯清茶喝着,这心里头总有点负罪感。
虽然她也恨他恨的牙齿痒痒,可是见他如今这落魄模样,她心里头也没高兴到哪里去。虽说有一时间的幸灾乐祸,但是幸灾乐祸过后,她又觉得自己这个事情做的确实有点儿阴险。
有什么咱们就光明正大的来,何必耍这阴谋诡计的,但是想想刑霄霄这个人,他也是活该。
只是她这心里头空落落的,这通讯器都消停了三天了,苏季那人弱不禁风,他不哭哭唧唧的,一时半刻总让人觉得少点什么,也不知道这三日他在萤草渔洲有没有被猛兽吃掉。
三天时间过得真快。
正惦记着,就听刑霄霄嘴皮子掀开。
“苏季,我跟你说个开心的。”刑霄霄伸个懒腰伸到白迢月面前,虽说不一会就要去训练了,但是现在他抄写门规抄的腰酸背痛无比枯燥,有点闲不住。
“何事?”白迢月抬头瞟了他一眼。
“我落得如此下场,上清仙门的人有多少奚落嘲讽,这你都是知道的。”
是,然后呢?
白迢月轻抿一口清茶,气定神闲。
但是刑霄霄盯着她也不说话,她无奈问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你是想说我当时不够义气,还是……”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也没想过要责怪你,这门规你不帮我抄写也就算了,我可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刑霄霄抬起手打断她的话。
这倒是让白迢月对他刮目相看,这么一看,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讨厌。
再者她也反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都能对苏季有所改观,对温云墨改观,对这个刑霄霄此次的仗义之举,她多少也有一点改观吧。
但是改观归改观,咱们终究是两个宗门的人,这仇啊怨啊,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她听刑霄霄说:“萤草渔洲那几个也是不得消停,居然还嘲讽我,我立刻就嘲讽她,特别是那个云诺,成天张牙舞爪的看着就让人讨厌。我质问她有什么收获,就她那两把刷子的,还不是够给人拖后腿的,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她们得了一上品灵兽。雷兽!”
“雷兽?”白迢月自己亲手逮的能不知道吗?只是这云诺这都能说漏嘴?
刑霄霄只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