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是赵延松指使的,此时他定了定神。
“茶虽然凉了,喝一口吧,这炎炎夏日虽说绘春城的温度不高,但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急躁,满身泛着热火似的。”
赵延松看着眼前这个气定神闲的人,一瞬间也反应过来她跑来是什么事情?兴师问罪也好,故意敲打也罢。
“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何必闹这么大的动静,深更半夜的扰人清梦。”赵延松说。
白迢月冷冷的看向赵延松,后者见她一脸谨慎防备。
白迢月扫了一眼安安静静趴在桌子上的茶壶,她冷声说:“我这人一向只喝热茶,凉了的茶是不会喝的。这夜深人静的,谁也不想扰谁的好梦?这事情是由谁而起的?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赵延松在一旁坐下来。
“我也喜欢把话放在明面上来说,这个人虽然不是我指使的,但或许是跟我有关。只是你身上有些事情让我觉得很好奇,不如你直接为我解惑,我也就不用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
你看苏季来势汹汹,他这话不算不打自招,说着糊涂话还不如拨开云雾来看,说不定还能有意外之喜。
白迢月忽然嗤笑一声,“愚蠢?你也知道你这动作有多愚蠢?”
赵延松原本还算是轻松的神色顿时一变,对方已经把事情摸得清清楚楚,他也不去辩驳,什么都是无用功,还不如说点实际的。
可是苏季这么不依不饶,还是让他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早晚有一天,他要把他打到满地找牙,把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拉下来,踩入泥中!
白迢月指挥说:“把他嘴巴里的抹布拿开,你听听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赵延松觉得自己是骑虎难下,但是屋里又没有别人,只能他亲自动手去把这个人口中的抹布取出来,给他松了绑。
“你说说吧,这么不辞辛苦的到底都有什么收获?”白迢月用一种肆意玩笑的语气跟这人说着话,好似她是个多么好说话的人。
这人虽然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他讨好似的小心翼翼地看向赵延松,支吾道:“我尾随他,刚看见上清的子弟,我就被抓住了。”
在这绘春城,这小子可算是万事通了,四通八达的来人,他都能知晓一些,一看对方这气势,这装扮。去年他就在城中见过对方,也是历练而来,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上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