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分支。
蜿蜒纵横,横贯周围几个州府,也亏因为这个运河连贯南北,客商往来的运河,滋养了周边无数个家庭。
姚蝉赶到那时,正是一片热闹,壮年们推着太平车上满满货物去镇上交货,远处还有喊着号子,咿呀咿呀拉着绳子的纤夫。
“借过,让让,让让”
赶紧让开地儿,这周围人来人往,稍不注意就挡了人家道儿。
找了一处阴凉地方,打开装烧饼的箱子,开始吆喝起来,不过她声音小,周围环境嘈杂,还真没引起多少人注意。
人来人往,有男人路过她时,掀起来阵阵汗臭味,姚蝉目不斜视,继续大声吆喝着饼子。
“嘿哟,嘿哟!”
前面有俩年轻人,光着膀子,费力拉着重物,那货物跟他们身板形成了极大反差,因为用力太大,俩年轻人额头脖颈上都爆着青筋。
挣钱太难了。
几乎刚感慨完,前头年轻人两腿一弯,整个人栽在河堤上,这么一来重心不稳,整车的东西也都倾倒下来。
“二哥!”
后面扶着的那个年轻人赶紧扶他,但不论他怎么喊,对方都紧闭着眼睛,没有回应。
“估计是中暑了,快把人扶凉快地方”年轻人就在自个跟前倒下,她没法装没看见。
姚青山在周围人帮助下,这才把二哥背到树荫下,接过那姑娘递来的水时,也看清了对方面貌。
“姚蝉?”
对方认得她,姚蝉看着对面俩晒得黝黑,年岁不太大的兄弟俩,恍然大悟,“三叔!”
这个瘦巴巴,黑黢黢的少年,正是比原主还要小上一岁的三叔,姚青山。
那刚刚晕厥过去,被他喊二哥的,岂不就是二叔姚青河?
这俩叔可是她嫡亲的叔叔,不过跟她爹一样,早早就被陈婆子撵了出来。
姚青田没死前,三兄弟都在老大新起的院子生活,自姚蝉她爹死后,院子被陈婆子霸占,哥俩就出来讨生活了。
平时他们也没少给姚蝉寄钱,但都被陈婆子抢走了。
都一家子,这可是靠山,姚蝉在二叔醒后,又是递水,又是送烧饼。
姚青河少年老成,刚醒来,见到她后,就皱起粗黑的眉毛,“你在这做什么,不是让你在家好好照顾龙凤胎?”
其实他也就比姚蝉大一岁,今年十七而已,但大哥死后,他又自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