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扇风,看俩小娃满面通红,却一脸期待的模样,心底同样满是期盼。
一路上碰到好些成群结队的乡人,大多都是赶往镇上参加这次热闹,黝黑的饱经风霜的脸上全都是轻松惬意的笑脸,直到此刻,姚蝉一直以来,不甘的、带有怨愤的心,才渐渐被平息。
好像,误打误撞到这里来,也没那么难受了。
驴子慢悠悠走,满仓哥也不催它,一行人就这样慢吞吞到了镇上。
“争标”是在镜湖上举行,要过去的话就必须穿过子母桥,因为夜里闹市这边也有节目活动,街道两侧已经摆上摊子挂起长长的灯笼,驴车根本没法子过去。
花了几个钱,把驴车暂时放在茶寮外,跟老板约好了等酉时左右来牵。
姚蝉跟嫂子各自牵着自家孩子,惊奇的打量着周围。
既然路过子母桥,难免要路过王家酒楼,一连五六日,姚蝉日日都在用自己的法子来反抗,不过成效到底如何就不知道了。
“胡闹!”
面前账本被扔到脚下,蓄着山羊胡的王文贤儒雅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愤怒神色。
“只是个乡下女人就能让我这酒楼门可罗雀,成了读书人茶余饭后的笑点?郝三,你是觉得自个是个老伙计了,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
前段时间才被气吐血,元气大伤的掌柜噤若寒蝉,被训斥的连头也抬不起时,委屈中又带有几分怨念,“是姑奶奶让我”
“姑奶奶给你发工钱还是我给你发?你这些年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清楚,看你是老人我才不追究,不然早就让你滚蛋了!”
震怒声刚停顿,郝掌柜似乎坠入了冰窖,为表衷心他噗通一下跪地,“东家,东家我错了,您看,我是不是再找人再用些手段,让他们不敢做妖?”
“再用手段?再让对方用猪大肠来羞辱我们?蠢货,现在什么情况你还没明白?!你斗得过人家吗?
你不招惹他们,风波自然就停息了,多的我不想说,今日就是庙会,周围城镇的贵人都会来这凑热闹,你眼睛放亮点,招待好他们,不然结果是什么,我不说你也明白!”
王文贤当东家这么多年,深知恩威并施的道理,见他冷汗淋漓,似乎去了半条命,这才扶他起来。
“那些跳梁小丑不用在意,等庙会结束,口碑挽回,折腾个升斗小民还不容易?”
人啊,就是这么奇怪。
当地位不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