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撵出去后,姚蝉要关门。
“小娘子!”王氏急促的拍着柴门,“知错了,我真知道错了,这次真的十万火急,只要你能帮我家这一回,提什么要求都能满足,对了,你夫君还没能入学吧”
姚蝉的脚步停顿,猛地回头。
四更天,一辆马车急急的停在田家镖局门外。
王氏听着院墙内一阵高过一阵的哭声,心急如焚,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吓傻了的弟弟弟妹,拉着姚蝉就往院里冲。
早就得到主家吩咐的田家镖师,把棍子拦在俩人身前,怒视道,“你们还敢进来?快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往日遇到这个,王氏肯定要发怒,一届粗人也配跟她叫嚣,但如今不是他们求人吗,只能缓和了口气,“小哥通融下,我是请过来了大夫!”
王氏把姚蝉往前推了推。
那门房看姚蝉稚气未脱,分明就是个年轻的小娘子,带着对王家人的迁怒,发泄到姚蝉身上,男人冷哼道,“就凭她?”
姚蝉本不想蹚这个浑水,但是对方抛出的条件,拿捏住自己命脉,邬易因为丧母,自己又大病一场,错过了入官学的时机,就算他天资再好,对方也不会为他开先例,而王氏应承了她,不管事成与否,都会推举邬易入白鹤书院。
这书院如今炙手可热,想进去可比官学还难。
没人脉,没人引荐,根本进不去。
即使邬易带着第一次对她发怒,试图让她打消这个念头,都没能让她改变心意。
里面情况如何还不知,但是对方以貌取人,实在让她不悦,姚蝉挣脱开妇人的束缚,“我问你,你家主子不欢迎王家人,可否说过,不欢迎大夫?”
“这”
俩人挠头。
“都现在了,司马当成活马医呗,我要是侥幸能成,主家少不得奖赏你们,但要是被主家知道,你们把大夫拒之门外,后果能承担吗?可要想清楚了”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
俩人对视一眼,放她进去。
至于王氏就没这么好运气,依旧被拒之门外。
姚蝉进了院子,摸不准方向,最后还是顺着哭声,才摸到屋外。
此时屋内烛火通明,内里不知多少人影,姚蝉进去后,有几个相同年龄的后辈好奇的盯着她看了几眼,但没人制止她,姚蝉背着原主她爹留下的药箱,挤开了人群,一眼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