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点回不过神,被姚蝉扶起来,看着距离自己几丈开外,又眼含热泪的亲眷们,心里百味杂陈。
不过
她们都站那么远做什么?怕老婆子身上的伤吓着他们?
张张嘴,嗓子嘶哑,话说不大清楚。
秦老板读懂他娘的意思,赶紧解释,“娘,人大夫说了,说我们身上有种叫细啥的菌种玩意,对您不好,暂时不让我们靠近,娘,您现在好多了吗?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啊。”
老太太刚张口,秦老板又大声喊着,“不过娘您现在想吃什么,也不能吃,得等您伤好点才行”
明明中间什么都没有,他们却像隔着天堑般在说话,老夫人心也挺累的,摆摆手示意家眷们退下。
她被姚蝉扶着躺下,老人也是见过市面,自然不会把照顾她的姚蝉,当成是丫鬟,感受到脖子上缠着厚厚的一圈东西,她好奇张嘴比划。
“你就是救活我的小大夫?”
昨晚她虽昏沉,但生死关头她还是清醒了片刻,隐约瞥见过这丫头,清醒时再看她,穿的不华丽,但胜在简单大方,长相更是难得一见的标致。
让人一眼就喜欢上了。
因为伤口,她讲话气若游丝,姚蝉费力的读明白了,“侥幸而已,这也得益您自己保护的好。”
如果她不是护好了口鼻,昨晚那种情况下,她定是要判断错误,届时老太太这条命早到阎王那去了,所以这时,面对家属病患的感激,她多少有几分理亏。
“对了,您脖子上的伤口估计得留疤,对不起了。”
别管啥年龄,女人对容貌总是在意的。
岂料对方摆摆手,十分豁达的跟她比划,“都这把年龄了,有没有疤又有什么要紧,保命才重要”
果然是出身在镖局环境,性子不似寻常闺阁妇人,对待这种大事也格外能看得开。
药液一滴滴进入她身体,细语交谈了两句,老人家眼皮子就一下下耷拉着。
“好好休息吧”
姚蝉给她盖好,轻轻出门。
“大夫”
秦老板因为不放心亲娘,仍在院里徘徊,看她出来,深深朝跟她作了一揖,冷静下来后,就不停回想他昨晚发疯模样,又是言语责备,又险些动手。
这要是换个人来,怕早就发脾气离开了,谁还管他呢。
真挚的给人道歉后,又感激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