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水泄不通。
来之前凿出的那点碎冰早就供不上使了,姚蝉跟邬易都在忙着招呼客人,姚青河则掀开木桶,搬出一块拿着锉刀飞快刨冰,就这么着,刨冰都成了一项奇景。
人越来越多,姚蝉收钱收的快要手软。
冰粥也是一碗一碗的往外递。
每卖出一碗就是十文钱,在这种喜悦驱使下,一家子干劲十足!
幽静的寺庙内檀香弥漫,恢弘的大殿内,几尊宝相庄严的捻指而坐,平静的注视着底下的芸芸众生。
当主持念经结束后,李家几个小辈儿争先去扶家里老祖宗。
李缨雨凑她娘跟前,低声问着,“娘,我给您送来的冰粥您吃了吗?”
贺夫人眉头一皱,“那冰粥是你送的?那你祖母那呢?”
“我也派人送过去了啊!”
祖母吃斋念佛半辈子,每到舍利寺庙会时,都会亲自带府里人上香还愿,加上今个二房伯娘的娘家子侄要来,她家自然也要做陪的。
其实她就怪看不惯二伯一家的做派。
是,二伯娘娘家是出了一个酒监,自家靠着秦家生意才能蒸蒸日上,但在她看来,李家秦家从不是附属关系,而是互相扶持,互利互盈的两家,自家断没必要把地位放的那么低。
处处巴结他们不说,就连那秦家的一个半大小子,都奉为座上宾。
他来这请佛也就罢了,祖母还让自家跟他年岁相当的孙辈作陪,这几天玩闹下来,大家都太捧着他了,以至于都让那小子太把自个当回事。
母女俩一番交涉,贺夫人才知道女儿才买了五碗。
“给你祖母,二伯娘她们一送,就没多少了,快让下人再去买几碗送给秦宗表哥,对了,再买点冰,送到你祖母跟秦少爷的房里,午后燥热,摆上冰块最舒服了。”
见女儿面露不悦,又催促道,“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