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得什么。
至于其他的,她已懒得与他争辩。
夫妻多年,她早看清了徐同的为人。
若说坏心,徐同是没有的,只是虚伪一些,又好高骛远。
他方才那些“身为人臣”的话,若换做随便一位朝廷命官来说,徐白氏都肯信上三分。偏从他口中说出来,只让她觉得他假得不行。
她私心里知道,他又是在为他的官位打算盘了。
他终是不肯这样安然活在父亲的余威下的。更不肯让旁人说,他能谋得现在的光耀,全是靠着女儿在宫里当贵妃。
所以有些事,徐白氏早就知道自己劝也是没用的。
果然,徐同很快就拿定了注意:“我得上疏,把这事议个明白。听闻那静太妃才十六七岁,这般年轻的先帝宫嫔还留在宫中,本就不像话,又一再加封,日子越久陛下越说不清楚。”
徐白氏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得劝陛下,把这人送走才好。再不然……”徐同心念一转,有了更好的主意,“让她殉了先帝,也是个周全的办法。”
徐白氏几欲冷笑出声!
听听,男人虚伪起来能虚伪成什么样子?
口口声声为着天下大义着想,便可以送个十六七岁的女儿家去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天色不早了。”徐白氏放下书,起身往床榻走,临近床边,她扫了眼侍立在侧的婢子,“去瞧瞧哪位小娘还没睡,就让她侍奉主君就寝吧。”
“诺。”婢子应声,领命而去。
“你……”徐同被自家夫人“逐客”,气得脸色发白。
徐白氏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自顾吹熄了床边的灯,便躺下了。
这样的男人,她真是懒得多做理会。
亏得家里还有几位侧室。
翌日天明,早朝无事。群臣们得以早早告退,苏曜回到紫宸殿,回想了一下近来的几道奏章,心知也并不急,便开始没事找事:“去欣云苑。”他拍住张庆生的肩头,噙笑,“告诉静母妃,朕很久没听琵琶了,有点想。”
“……”张庆生缩了下脖子,“适才退朝时,徐同徐大人上了道本,请陛下先行过目。”
“徐同?”苏曜想起徐老丞相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贵妃那个扶不上墙的爹就皱眉,“他能有什么事?”
“这个……”张庆生从袖中将那道奏章摸出,双手呈上,尽力不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