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对他不免属于照料。文允长公主……”他一喟,“长公主的母妃惠妃那时正得圣眷,连带着这个女儿也娇生惯养。”
“那个时候啊,长公主就爱玩这种小院子。”
听到了重点之处,顾燕时神情一紧:“然后呢?”
“陛下无意中,弄坏了她小院子里的一些东西。”张庆生又是一叹,“其实那些东西,尚工局都可再制。可她飞扬跋扈惯了,不依不饶的,硬让宫人按着陛下在她院前跪了大半日。那时候天还冷,陛下小小年纪哪儿受得住,撑不住就昏了过去。”
顾燕时倒吸冷气。
她的出身自与宫里的皇子公主不能相较,可跪到昏厥这种事,她却从未尝过。
张庆生看着她的讶色苦笑了两声,声音不自觉地放低:“这仇陛下记了多年。登基之后就着人去了长公主府上,一把火把长公主宝贝的几套小院都砸了烧了,宫里也就不敢再有这些东西了。所以这回……”
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带着几许慨叹:“瞧见陛下给太妃这个,下奴还挺意外的。”
顾燕时感到一颗心在胸中一撞一撞的。
她说不出话,只是觉得难过,难过他小小年纪竟要经历这些。
而且……他怎么能拿这种东西哄她呢!
他昨天还用很轻快的口吻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种东西嘛”。
她喜不喜欢有什么打紧的。
许多儿时的伤痛一辈子都会鲜血淋漓。他怎么能这样自己翻出来,只为了跟旁人道个歉?
她突然觉得,他那个让她与先帝合葬的“玩笑”也没那么招人恨了。
苏曜在卧房里闭目养神,闻得门响,侧首看去,便见小母妃回来了。
转而闻得一声哽咽,他浅怔,定睛,见她原是哭哭啼啼地回来的。
他滞了滞,眼看着她这样抽噎着一直走到床边、在他身边坐下,不由得紧张:“怎么了?”
她咬唇:“张公公跟我说了。”
他哑了一瞬,忽而变得不太确定:“他跟你说什么了?”
不会也说他跟文允长公主间有什么吧?
“他说她欺负你……”顾燕时不忍重复,只笼统地说了这样一句,说得声音极轻。
“……没了?”苏曜探问。
顾燕时见他问得小心,心里更难受了。
“你怎么这样……”她的头深深地低下去,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