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少能给她留下一些印象吧。
苏曜想着,唇角勾起笑。几步外,顾燕时接连打开了三四只木箱一起看,便发觉他给她备的礼好杂。
从小房子小家具,到首饰衣裳,再到文房四宝,他好像什么都想塞给她,衣食住行都为她安排上了。
她恍惚间想起在家时认识的一个街坊家的小孩,那个小孩是有些傻的,明明家里都是读书人,他却七八岁了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闲来无事就坐在院门口自己玩。
可他很实在,对他好些的街坊邻里他都记得。若是人家路过,他总会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人家玩。
顾燕时也被他塞过两回东西,其中有一回是个小马的木雕。那个木雕顾燕时先前就遥遥看过几回,好似是他很宝贝的东西,时时握在手里,松都不肯松。
是以她有些诧异,蹲下身问他:“你不是很喜欢这个?也给姐姐吗?”
他重重点头:“给姐姐!都给姐姐!”
他觉得要对谁好,就什么都要塞给人家。
顾燕时莫名觉得苏曜给她备的这些礼也很有那种味道,神情复杂地看他一眼,她蓦地一声笑。
她摇摇头,自觉不该将他和那个小傻子放在一起比。
他可不傻,大狐狸狡猾得很。
不待她将这些贺礼看完,陈宾就到了。她望见陈宾,立刻站起身,掸掸手就往屋里走。
“不看了?”苏曜在廊下问。
她攥住他的衣袖,认真摇头:“不看了,先陪你待着,余下的等你睡醒再说。”
陈宾听得脚下一顿,拧着眉望了眼苏曜,苏曜却顾不上看他,朝她笑笑:“好。”
二人进了屋,陈宾为苏曜诊了脉,药交给张庆生去煎。苏曜目光不经意地划过顾燕时,又扫了眼兰月,声色平静地告诉陈宾:“无踪卫说,这药或许是有解药的,他们正在查。”
陈宾诊脉的手一顿:“当真?”他难掩欣喜,“若是找到,药方先给我看一看。”
“自然,你不过目,朕也不敢喝。”苏曜淡笑,顾燕时望着他:“是能彻底解毒的方子?”
“嗯。”他点点头,“但现下只听到了些江湖传言,能不能找得到还两说。”
“会找到的!”她握着他的手,声音比他坚定得多,“无踪卫本事那么大,有什么他们找不到的东西?你肯定能解毒,明年今晚,就可以陪我吃寿面了!”
苏曜自然听得出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