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时候。
却依旧快不过雪海流动的速度。
突然,梁宿眼下一黑,像是什么人扑了过来,将他牢牢地护住。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像只是一瞬。
风声,雪声,闷哼声……一切声音萦绕在梁宿耳边。
他却恍惚觉得也许这些声音只是他的幻觉,他应该是耳鸣了,听力在逐渐减弱。
但幸好鼻子还是可以闻到味道的。
梁宿闻到了铁锈味。
他迅速回过神来,声音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试探地叫了一声:“……霍时泽?”
耳朵好痛,什么也听不到。
梁宿又叫了一声:“霍时泽?”
身上的人动了动,动作很小,却被梁宿捕捉到了。他松了一口气,问:“你……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霍时泽的声音闷闷的,“不是很好。”
梁宿有些着急,“你先站起来。”
霍时泽动作缓慢地动了动,抬起脸,梁宿看到上面的血迹,瞳孔骤缩,“你流血了!”
霍时泽的头脑昏昏沉沉的,眼睛模糊不清,看不清梁宿的脸,他艰难地动了动唇:“你没事吧……”
被护住的是梁宿,他毫发无伤。梁宿说:“我一点事都没有,倒是你,还能撑住吗?”在这个时候,他的头脑反而冷静下来了,“我们先回别墅处理一下你的伤,打电话叫人过来送你去医院。”
说完,他艰难地站起来,扶着霍时泽艰难地前行。
霍时泽的脑袋越来越昏沉,有了想睡觉的欲望。他觉得自己就要不行了,要立刻和梁宿表白他的心意,否则就来不及了:“梁宿,我喜欢你……”
梁宿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先救命要紧吧!”
霍时泽也生气了,原本跟蚊呐一样的声音大了一些:“我就要说,梁宿,我喜欢你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梁宿无奈了,“行吧你接着说,坚持说到救护车过来为止。”
可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霍时泽也有了坦白的欲望,像倒豆子一样将他做的事说了出来:“其实我今天叫你出来滑雪,是让人在别墅里装监控的,还买了锁链,窃听器,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等这次度假结束了,你如果还是非要走,我就把你锁起来,让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梁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