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我爬山砍柴,等到了晚上,将我们俩安顿好后,再回到山上将柴一点一点背回来,有时候还会有人趁着我们离开,将砍好的柴偷走。就这样,还往往凑不齐斤两,哥哥就会挨打。记得小时候,几乎每个月的初八晚上,哥哥都是鼻青脸肿地回来,裤子上也都是血……”
“简直欺人太甚!”百里歌怒道,“这哪是收租,分明就是杀人!”
墨涯叹道:“谁叫我们生活在他们的地头上呢,就连镇长都是他们范家的人,整个他山镇,谁敢当出头鸟。”
墨月抹了抹眼泪,勉强笑道:“不过现在好很多了,哥哥虽然没有修行,但这么多年来,力气大了很多,每月能砍一千五百多斤的柴呢,多余的还能拉去镇上卖。我和小涯也长大了,能帮着哥哥做不少事,对了,我还在帮镇上的几户大人家洗衣被,一个月也能挣六钱银子呢。”
“六钱……”百里歌的心中一阵抽搐,他看到,墨月的双手布满了龟裂。以前没注意,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触目惊心,要知道,墨月的年龄才不过十六岁!
突然,大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人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墨月姐,墨大哥……他……他……”。
墨月连忙上前扶住他,问道:“小六你慢慢说,哥哥他怎么了?”
少年大喘了几口气,急切道:“墨大哥没缴够租钱,要被范家二老爷庭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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