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范家正在教训奴仆,你来凑什么热闹!”
百里歌愤怒道:“墨兄何时成了你这老贼的奴仆!他每月按时交租,你又凭什么打他!”
“按时是不假,但他没交齐,便要挨打,这是规矩。”老者招了招手,一个家仆递过一张纸,老者将纸拎在百里歌面前冷声道,“睁开你的狗眼看仔细了,白纸黑字,还有他的画押为证!”
百里歌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纸,上面清楚地写着,每月上缴白银十五两,或者木柴三千三百斤!若是不足,甘愿受庭杖两百!
老者冷哼了一声,收起那张纸,鄙夷道:“范家五年前好意收留他们兄妹三人,知道他们身无分文,给他们吃住,每月只要不过一千斤木柴,这五年来,从未涨过价。哪知这小子不知好歹,竟敢私自在坊间售卖多余的木柴。有那膀子力气,却不懂得知恩图报,如今打他两百板子还算是轻的!你若识趣,就此离开,不然,今天我便连你一块打了!”
墨歌艰难地扭过头劝道:“百里……兄弟,你走吧,我……能挺得住!”
百里歌死咬着嘴唇,蓦然间问道:“他还剩多少板子,我来替他挨!”
“百里兄弟,万万不可啊!”墨歌急忙大喊道。
“哦?”老者斜着眼睛打量了百里歌一番,“瞧你这身子,文文弱弱的模样,只怕第一板下去就丢了小命。”
“别废话,我若是吭一声,就算被打死都不怨你!”
“好志气!”老者冲他竖起了拇指,奸笑道,“一共两百大板,已经打了七十,还剩一百三十,你擅闯范家,又扰乱刑罚,按家规需另责一百,总共两百三十大板,你,确定要打?”
“百里兄弟不是他山镇人,入不得范家家规中!”墨歌急得大叫道。
“闭嘴!”
一个家仆一巴掌扇在了墨歌的脸上,鲜红的五个指印看得百里歌一阵咬牙切齿。
“打!”他一狠心,用力甩开按着他肩膀的两个大汉,双眼直视着老者道,“我百里歌宁可站着死,也绝不会趴在你这种老贼面前。”
“有种!”老者不屑地笑了一声,慢慢走回藤椅,“希望你这股硬气,能一直撑下去。”
“啪!”
板子挥在百里歌的腰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似要断成两截,皮肉撕裂的痛楚一下子涌了进来,他踉跄地朝前迈了一步,随即又站直了身子。
“嘭!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