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还剩下近三万条呢。”
“月盈则亏，事事总会留有遗憾。”刑邪笑着摇了摇头道，“冲击十境，你随时可以，只需将九大道意合而为一即可。但如此一来，与那九大道意相关的其他道意，便不可再被感悟。换句话说，你的将来的成就，在你冲击十境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定数。”
看着百里歌若有所思的样子，刑邪接着说道：“你现有的九大道意，还有一些元始道意的空缺，我个人建议你至少要将那些元始补全，再做其他打算。至于第十条道意，也不可随意选择，而是得看你前九条的‘气象’如何。”
“气象？”百里歌疑惑道。
刑邪解释道：“所谓气象，乃是指你那九大道意流转之气，聚合之象。无论是哪九条，终逃不出天地大道。而天地大道，又是从无到有，由一而化。所以不管如何组合，都能形成其独有的气象。这气象契合修行者自身，你能从中看出自己的优势，也能看出自己的劣势。所以第十条道意，便是取扬我优势之道，或是抑我劣势之道。明白了吗？”
“扬长，或避短。”百里歌点了点，将此牢记于心。
留下近三万条天道道意，最终，百里歌以二十一万余条道意的成绩，迎来了高塔试炼。
“有新人在场，我便再重复一遍。”两名外门弟子中的其中一位说道，“十万道意以下的，就别再尝试进去了，我们也懒得动手将你们一个个丢出来。”
此言一出，场上还真有近七成的人发出了一阵叹息。
“至于剩下的那些，老规矩，你们有七天时间。胜一人，得一点积分，七天后，我们会前来接走积分最高的那个。”
说完，那名外门弟子一挥袖袍，远处传来了隆隆巨响。
“走吧，塔门巳开。”
场上顿时飞掠起三百余道流光，冲向山巅的那座巨大高塔。
跟着人群进入塔后，百里歌便感受到周身空间一度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看向身旁，却是巳经空无一人，偌大的塔内，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
再看向身后，大门似乎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就关闭了，或者说，这里巳经没有什么门，四周都是泛着幽幽白光的石墙。他抬头看去，越往上，光线越是微弱，直至一片虚无。
“这里倒还是混沌流域，但空间的形态却是有些古怪，好似秘境，又有些像单独的一个维度。”百里歌喃喃自语道。
“有人来了。”刑邪提醒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