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戏楼的台柱子碧莲,那个美吆,上次陪师爷听戏,坐在前排,那媚眼,那身段,啧啧!”
李青玄一脸向往,唾沫星子四溅,就差流口水了。
果真这男人啊,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话没得错。
听他这么一说,吴铭还真有点心动了,可这时候就得表现出文人的风骨不是?
“小玄子,想什么呢?快吧嘴角擦擦,前面可是吴夫子的家!”吴铭一脸嫌弃。
“嗯嗯,兄弟说的对,咱可是有家的男人!”
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吴铭都不知道今个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吴夫子是县学的督学,又是青川县有名望的先生。他的家就紧靠着花戏楼东墙,听说夫人曾经也是有名的台柱子。
这些年,吴铭虽然见过几面,那里能问呢。
走进半掩着的房门,迎面是一面照壁,照壁后是一个小院,东池西竹,倒是一方妙地。
吴铭空手走在前面,李青玄拿着大小各色包裹,粗一看,还真有一主一仆的模样。
到不知吴铭难为他,而是两人早就说好了,虽然如此,可李青玄还是小声嘟囔个不停。
吴铭懒得理他,走过照壁,对着不远处的厅堂躬身作礼。
嘴里呼着:“先生,后进小生吴铭今日拜访,打扰了先生清修!”
他一板一眼的样子全是这具身体和记忆的功劳,直到听见屋内有人应了一声,吴铭这才笑呵呵直起腰。
“吴铭啊!来,你昨日可是大喜,怎么今个就想起先生了?”
随着话音,屋里走出一人,面容清瘦,留着羊须,一袭青衫,双面炯炯有神。先生也不过是知天命的年纪,可看起来却是不惑之年。
吴铭哪敢怠慢,三步并做两步就小跑着到了先生面前,笑着拱手一礼。
“先生说笑了,不过是婚姻小事,哪能忘了师恩。更何况,先生教诲小子勤学不怠,舟方不停,弟子愚钝,倒是让先生失望了!”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说的先生面带笑容满面,倒是把李青玄冷在了一边。
直到他吭吭了两声,吴先生这才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李青玄,面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你来就来,带那些外物作甚?”
他这是一语双关,在他眼里李青玄就不算个人。吴铭也听说过先生一贯喜文厌武,可能是李青玄一身官差打扮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