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而废,去了平州,将来才有可能腹背受敌。
因为那三万精兵,只能拖延,无法全歼,迟早会在背后出现。
他现在打残湖州,才能避免未来被几州夹击,令南下之梦半途折戟。
但这三万精兵的存在,太过匪夷所思,几乎所有将领都想不明白,燕绥文臻哪来的这么多兵?
有亲兵匆匆进帐,传递了一个消息,帐内将领霍然惊起。
"什么!有一支军队进入横水了?这是哪来的军队!"
"怎么办,家主,我们要不要回军救援?"
"必须回啊,我们的家小,都在那里!"
唐羡之缓缓直起身。
来了。
燕绥文臻麾下,果然非同凡响。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舆图,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笑意。
"不回。"
"小楼会拦截他们。"
"小楼不是......"
"黑湖起白楼,白湖生黑楼。谁说白楼毁了,唐城便没了力量?"唐羡之淡淡道,"传令下去,启动黑楼。"
......
在潘航领着那三万军,越过横水,准备呼啸于唐家地盘上时。
唐城内,黑湖湖水哗啦啦流走,而在重重楼阁之后,一处汉白玉广场忽然凹陷,随即渐渐灌满湖水,托出一座平台。
平台之上,黑色高楼,飞檐斗角,巍巍沉默。
白水中黑色倒影微微晃动,行出无数红衣人影,步伐轻巧,面目冷淡,腰间阔剑如薄铲。
......
又一日,又一轮进攻被打退。
在城头已经五日夜的林飞白忽然晃了晃。
被他身后的亲卫及时接住,亲卫一看林飞白脸色,便惊了一跳,正要呼喊军医,却被林飞白捂住嘴,随即林飞白便晕了过去。
亲卫知道他的意思,不敢声张,悄悄将人背下楼,休整过一轮的张钺和湖州府白林继续守城,张钺命军医给林都尉好好瞧瞧,军医把脉后道旧病未愈,新伤又生,顶风冒雪,长期作战,耗损过大,实在不能再劳累受寒了。张钺立即将林飞白安置在刺史府,并不许任何人和事去打扰他休养。
林飞白再睁开眼睛时,觉得眼前昏乱,心跳如狂,胸腹之间火烧火燎又空空荡荡,而浑身毫无热气,像被寒冰冻了一万年。
他一动,便忍不住咳嗽,捂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