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咋了?怎么震动剧烈,主子在里头干嘛?
片刻后,燕绥从马车里飘了出来,随从一瞧,咋,刚才还发青,现在怎么有点红了?
马车里发生了啥?
还有主子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对啊。
摩擦摩擦魔鬼的步伐。
燕绥一路飘回去,丢下一句几乎已经要压不住火气的吩咐。
“打水!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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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闻家小院,远远看见院子一星灯火,文臻加快脚步,想着等会怎么编词儿。
文臻,闻真真,这么近似的名字,又有生前死后那一面,这是不是冥冥中的安排,让她和磁场相近的人终有一会。
也不知道那三个,会不会也会遇见相似的人,相似的事。
虽然知道和自己无关,可神经病临走前那一句便如魔咒般总在她心头盘桓。
是她没有注意到闻真真就在底下自尽,是她听得太久贻误了救人的时机?
平白就给她担上人命债。
可恶的神经病!
前方的灯火忽然灭了。
文臻没来由心中一紧,三步并作两步推开院门,推门同时听见不祥的咕咚一声,好在院子窄小,三步上房,文臻门还没推开,已经从背包里抽出一把菜刀。
进屋刹那她头一抬,下一秒手中的菜刀就飞了出去。
嚓嚓两响,重物坠地之声,伴随闻大娘一声哎哟。
文臻这口气才来得及喘出来。
顺手把从刘家弄回来的财物往地上一扔,赶紧扑上去看,果然两老跌在地下,满面泪痕,脖子上还挂着腰带,文臻正在考虑要不要给做个人工呼吸,下意识把脸凑近了些。
屋外正好有巡夜士兵过,气死风灯的光芒浅淡射来。
少女的脸在一片淡白的背景里似要湛湛发光,团团粉嫩,弯眉笑眼,瞳仁比寻常人大而黑,眼角微微上挑,三分洋洋喜气,三分明媚桃花。
闻家老夫妇的眼眸却蓦然瞪大,闻大爷浑身一阵剧烈抽搐,喉头咕哝两声,眼一翻,头一仰,晕了。
闻大娘也没好哪去,打摆子一般猛颤之后,蓦然发出一声尖叫,文臻怕她吓出毛病,伸手去扶,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真真,真真你回来了?你是不是还有心事未了?”闻大娘脸色惨白发青,扣住文臻手腕的手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