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下辖的小镇上某巷子经过,忽然天外飞来,被他瞧见,说那东西形状奇异,质地尤奇,绣工精美,是个新鲜玩意,留着说不定某些时候能拿来诱哄一下他家德妃娘娘。但是只得一条,令他浑身不得劲儿,侍从们当即找来当地绣娘,仿着又做了一条,也不知道该收在哪里,揣摩着主子似乎挺喜欢的,当即尝试着一左一右挂在车门前,主子也没反对,想来是得主子心的。
如今却少了一条!
侍从惊出一身汗,随即听见燕绥道:“方才一路遇见马车十一辆,擦身而过七辆,七辆中六辆护送人员都甚普通,想来没本事毫无声息摘走我马车上的东西……回头,去追那辆秋香色的马车。”
侍从立即应声,传令掉头——他家主子永远这么漫不经心里过目不忘分析精准,无须多问,照办就是。
马车忽然掉头,前方等候的人群立时一阵骚动,随即马蹄声响如泼风,嗒嗒急追而来。
燕绥神色不动,唇角微微一弯。
“燕绥!”追来的人骑术精绝,只一霎已经赶上马车,随即飒飒一响,帘子翻飞,一把微带怒意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又想跑!”
“是啊,”燕绥偏头,笑意在唇不在眸,“怕你追我呀。”
“少说这些怪话,跟我回京,德妃娘娘要见你!”来人手一挥,帘子便不见了,车窗里伸进一只手,劈手就来抓燕绥衣领,“你是要逼疯娘娘吗?”
燕绥手一抬,看似动作不快,却精准地捉住对方指尖,低头一嗅,笑道,“一别两月,这小手儿倒越来越嫩了。”
对方如被火烫,唰地缩手,随即怒声道,“宜王殿下,请自重!”
“你光天化日之下,对本王穷追不舍,你自重了?”燕绥并不放手,弹弹对方指尖,“哦,凤尾香,德胜宫独有香品。林飞白,你这是在德妃娘娘的寝宫里泡了多久,才染了这么一身散不去的狐骚味儿?”
“燕绥,你这是不仅要侮辱护国神将府,还要侮辱你的母妃吗?”刀光一闪,寒气未及已逼人,直直冲着他自己的手背和燕绥的指尖,“放手!”
燕绥放手很快,刀光还没亮起,他已经一把将那手甩了出去,就好像已经预料到对方会拔刀一样。
“别和个娘们似的,动不动自戕捍卫贞洁。”燕绥的笑声似流水,流转不定,“我对你没兴趣。”
刀光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没入窗外人的袖口,林飞白的脸色比刀光更白更冷,策马跟随在疾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