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缓缓停了歌唱,似是对风询问:“人到哪里了?”
暗处有人恭声答:“应该已经离此处不远。属下们已经查过,这附近有座小山,人迹罕至,可为约见地点。”
那人嗯了一声,又道:“虽是人迹罕至,也不可掉以轻心,你等届时封锁全山,若有人误闯,格杀勿论。”
最后四个字杀气腾腾,他却说得清淡平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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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臻此时已经翻过了三道墙。
救火向来都是最乱的时候,也是人手被调开得最彻底的时候,她悄悄溜走,一路潜行,顺利到了外围墙边,果然一路都没碰到人。
放火这事儿,昨儿她就打算干了,一来不想得罪闻家太狠,以免留下后患,二来如果没有个由头,闻老头子再对闻家有恨,也不会由她这么下手。
闻近纯正好送上门来做只替死的鬼。
不管闻近纯打算怎么对付她,最后的结局都会变成“闻近纯试图暗害闻真真,并置老祖宗安危于不顾。”
够她喝一壶。
以她对闻老头的了解,就算恼火,也不会拆穿她。毕竟闻近纯心术不正在先。
“咚”一声,她跳下高墙。
感觉这一刻脚下坚实的地面美妙如云端。
那是自由的味道。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人猛然一拍。
“嘿,就知道你在这!”
文臻觉得自己的魂已经被拍飞了一半,伴随着叫“自由”的风筝越飘越远。
还有一半魂,勉强控制住声音不抖,“谁!”
一双黑乌乌的眼睛凑过来,睫毛太浓密,太近的距离看起来像一大簇发菜,又像自带浓黑眼线。
“我啊!”
文臻向后让一让,才看清了易人离那张容貌姣好此刻却面目可憎的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要不是我聪慧出众,今儿我是不是就要给你抛下了?”
语气怨妇似的,问题是,她和他有很熟吗?
此刻还身处闻家大院外墙下,附近街市其实还属于闻家范畴,文臻先拖着这家伙到了僻静处,才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易人离委屈巴巴地道:“我在外院那么多天,没人理会,闲得捉虱子,你也不说递个消息给我,我只好自己过来看,晌午的时候看见你倒酒和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