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单膝跪在他面前,抖抖索索,汗湿了鬓边,好大一卷白布扯了裹裹了扯,一直到最后都快没布了,那祖宗才勉勉强强说一声,“虽然难看,但也算讲究的难看,行了。”
御医如蒙大赦,刚想松口气,就看见那祖宗端起手臂看了看,又看看另一边肘弯,忽然一脸纠结地道:“一边有一边没有,不行,难受,另一边你也给我裹上,要一样的。”
御医那一口气没吊上来,腿一软,坐地上了。
“殿殿殿殿下……”他绝望地道,“没没没没没……布了呀……”
一旁的厉以书一脸的不忍卒睹。
御医快要哭了,一把年纪的大老爷们儿呜呜咽咽的实在很影响心情,文臻叹口气,站起身,走到两个牢房相邻的栅栏处,道:“我来吧。”
御医赶紧让开,想要将剩余的那点布条儿递给文臻,文臻摆摆手,示意不用,又示意燕绥把手臂递入两牢之间的缝隙,燕绥一脸我不想理你但是我想瞧瞧你出什么幺蛾子的表情把衣袖捋起递过来,文臻抓住,就开始拆布条。
御医看得心惊肉跳,想要阻止,想想自己也没本事哄好这位主,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也就头一缩。
文臻一边拆一边啧啧赞叹——燕绥真是生得肌骨匀停,小臂线条利落修长,增减一分都不能的感觉,肤质如软玉,连掌纹都分外清晰,是个断掌呢……
“你捧着我的手再看下去,我有点担心你是不是想亲一口。”燕绥忽然嗤地一笑。
“是呢是呢,这手简直是米开朗基罗最满意的作品,是美神精心设计的**,是怎么也画不出的写不尽的美好线条,是**之神,是炽热之源。这么漂亮的手,牵着一定很幸福……”文·彩虹屁专家·臻嘴油惯了,头也不抬,一串屁便滚滚而来。
燕绥只敏感地捕捉到了“**”两个字,想了想,指尖勾了勾。
文臻:……
等等您这是在干什么?隐秘而伟大地,发骚吗?
燕绥又勾了勾。
一瞬间文臻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一个**一丝不挂在榻上横称,翘着黑丝长腿,对她昵声道:“好人,来呀……”
再将**的脸套上燕绥的脸。
文臻噗地一声笑出来了。
“小心你的口水!”燕绥赶紧嫌弃地一偏脸。
文臻哈哈笑着赶紧伸手去擦他的脸,“对不住对不住,我给您擦擦。”不防燕绥一偏头,她的手指便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