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吃饭?因为你穿了一件宽大潇洒的衣服而要求你去换一件有棱有角线条笔直的……你想过所有的这些在相处才能逐渐凸显的要命的细节,你确定你都喜欢?能接受?能忍耐一辈子?”
……
半晌,唐羡之忽然哈哈一笑,转身又去拿了一个煎饼,拿的时候还同情地看了燕绥一眼。
厉以书张着嘴,嘴里可以塞下两个煎饼。
唐慕之眼睛里晕着圈圈,那涟漪一定已经扩散到了她脑袋里。以至于她一段时间内完全无法思考,脑子里不断循环着一个眼睛糊满眼屎坐在横平竖直大床上抠着脚放屁的男人,时不时抬起手臂去嗅一嗅腋窝……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怀疑自己如果不能脱开这个魔咒,这辈子也别想嫁人了……
这贱人有毒,有毒……
而燕绥……
燕绥那隐藏的不动声色的微笑,随着那几个“你想过”而消失,原本满意的脸色,也随着某人难得的滔滔不绝而不断的变黑变黑变黑……
他忽然一伸手,把还在散毒的某人给拎了过来,一转身,手臂一撑,一模一样一个壁咚。
然后将自己那张宜嗔宜喜宜世间一切表情的脸凑到她面前。
问她,“请教一下,什么叫,浮夸的美貌?”
凑过去左脸,“浮夸?”
再送上右脸,“浮夸?”
“人家那是形容词啦……”文臻忽然惊觉,她今天状态不对。
因为肚子痛得烦躁,话说多了。
刚才那一吻虽然算个意外,但她实在难以揣度燕绥的心思,总觉得他今日有些怪怪的,让她心惊。
她也喜那浮夸美貌,但不喜那皇室禁锢。
她懂得重度强迫症的痛苦,但她不想懂得生成这种痛苦的原因,更不想自己的余生都要在这样不断给自己和他人制造痛苦的环境中挣扎。
她爱自由。
十余年被研究被摆布被羁縻的研究所生涯,让她对自由有一种超越一切的向往。
所以她给唐慕之散毒,又何尝不是在给自己和燕绥打预防针?
肚子的抽痛越来越频繁,似乎在向全身扩散,文臻隐约感觉小腹一热,心知不好,她缩成一团,妄图用眼神击退他,“我这不是帮您嘛,彻底消灭她对您的妄想,以后您也清净了不是……”
“我怎么觉得这是你自己的想法?你这满嘴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