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是没有想过立妃的事情,不想也不行,朝中那些老头子天天叨叨,说他久久不婚是乱了纲常,可他就不说之前的心障,单看看父皇和母妃的相处方式,就觉得乏味得很,都说父皇宠爱母妃,可是一年去德胜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便是去了,德妃也不见什么喜色。
就德妃那样的女子,都说美且有意思,该是很高的评价了,但是他往自己的生活里代入了一下,发觉完全没办法忍受这样的“有意思”,再美也不行。
他一边慢慢吃着甜菜沙冰,一边试着把文臻代入了一下,结果他满脑子都飞舞着沙冰生煎麻辣烫,清炒慢炖小蛋糕……
不过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他吃完了,把甜菜碗一推,招呼了在一边等候的工于心计便走。
工于心计今天整晚都没帮忙,一直在一边冷眼瞧着夜市的红火,他固执地认为文臻就是垂涎他家殿下的**,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夺取他家殿下芳香四溢的**而使的手段,所以他要亲自盯着。
至于他的属下,被文臻哄得团团转,这让他很郁闷,还没进门,就用上了主子的人,这像什么话!
他已经想了一晚上的谏言,关于女色误国和心机婊的长篇论述,此刻看着主子吃完也对文臻没有啥表示,转身就走,顿时心花怒放,觉得主子真是一条铁汉,不慕绕指柔,心志刚又坚!
然后他就听见他心志坚刚的铁汉主子一边擦手一边道:“回去就召集所有工字队开会,把王府改造一下。”
“殿下,要改造什么?”工于心计也没多想,燕绥是个爱捯饬的,宜王府这些年就没停止过捯饬。
“主院要改建,增加卧室,增加厨房,增加练功场地,增加书房,要对称,地方不够的话,把旁边院子拆了。”
工于心计:……
等等您这是要干啥咧?
“对了孩子还需要地方住,但是就住在我们身边一定很吵,旁边再开个小院子吧,给他单独住。一个院子够不够?那就两个吧,不能再多了!”
工于心计:……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孩子是什么玩意?
从哪蹦出来的?
我们谈的不是改造王府吗?
“殿下……”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弱弱地道,“您……您这是要立妃了吗?你要立妃,自有内廷监和御门监给您按规制扩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