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烂的、散发着惊人臭气、永远围绕着恶心的嗡嗡嗡苍蝇的……屎。
“呕……”
宜王殿下发出了不符合他美好形象定位的呕吐声。
地上一滩黄色的呕吐物,看起来也是稀烂的、恶心的、最招苍蝇喜欢的……
连气味都是如此相似的……
然后,笑吟吟的文臻端着盘子进来了,一掀开帘子眼光就落在了地下,一抹笑意飞快掠过,某人夸张地大惊小怪,“哎呀殿下!你怎么把我准备喂狗的粪球给吞啦!”
一边还无辜地扬了扬手中更为精致的碟子,“这个才是准备给您吃的黄金炸薯球啦!”
她声音响亮,引得整个尚宫监的人都在探头探脑。
燕绥哪怕明知道她搞什么把戏,但一看那盘子上金黄的、软软的、颜色暧昧的玩意儿,就扛不住生理上的翻江倒海……
那股屎味还在口腔里回荡,明明就一口,他却感觉好像吞下了全东堂的便便。
对面,那黑芝麻馅汤圆眼睛弯弯,脸颊喷红,笑得像个无辜天真的小恶魔。
笑得这么开心是吗?
觉得报复成功很快意是吗?
对他欺负唐羡之有意见是吗?
那张丰盈的嘴儿,笑起来还真是可恶呢……
那还是别笑了。
他忽然伸手。
一把按住了文臻的后脑勺。
下一秒,一双微凉的唇瓣,已经贴上了那咧出大大弧度的饱满红唇。
……
文臻瞪大了眼睛。
这个动作实在狗血老套,可是人在这种情境下真的只能做出这个动作,这转折太快来得好像龙卷风,以至于短时间内她脑海里只有无数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以粗体黑体字不断刷屏……
和上次那蜻蜓点水的脸颊与唇的接触不同,这次的燕绥,有种豁出去的决然,几乎在抵达她唇瓣的那一刻,舌尖便攻城掠地,直抵最芬芳处。
他的力道带着三分赌气三分探索三分沉溺,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纠缠,像海草在深海中游曳,召唤下一波的浪潮,浪潮里是五色斑斓,是山青水软,是云在高天而水在瓶,剔透而晶亮,是打开多少年看似平静遥远实则孤冷寂寥的人生,像开启琉璃打造的宝箱,一霎间华光灿烂,嘭一声蹿上云霄。
然后烟花四散,落了一地的缤纷碎雨。
在这样的花与雨中,天也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