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来,忽然眼神在她后颈一扫,眉头一皱,“你今早洗澡了?”
文臻怔了怔,手一摸,后颈头发微微有些湿。她今早落水后也来不及弄干头发,就赶去了厨房,厨房里水汽也重,所以头发到现在还有一点没干。
一边心想大男人心思这么细腻干嘛,一边笑吟吟道:“是啊,这么大事情,当然要沐浴焚香才好干活呀。”说完怕他这个眼毒的再发现什么,赶紧去支应其余桌,告诉大家鸭皮的吃法,也给几位重臣亲自示范。
她倒不是怕自己被看出什么,而是怕他一怒之下,把燕绝给宰了,事情闹大了自己也没好处。
到了大司空单一令面前,文臻无意中一抬头,发现对方脸色青灰,眼神疲倦,也比上次见他瘦了许多,心里有些诧异,心想最近听说大司空年纪大了常在家休养,怎么越养越不像样了。
而且她总觉得这个样子瞧着有些眼熟,却又说不清。也没多想,依次示范下去。平日她很少和这些大臣近距离接触,此时亲自奉菜,便觉得有些不对,好些人挂着很浓的黑眼圈,精神萎靡,有人在悄悄打呵欠,她还在有位大臣身上闻到一种奇异古怪的香气。
文臻的直觉一向很灵,顿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此刻也顾不上研究。
席上众人纷纷取皮蘸糖,燕绥满意地发现几只烤鸭几乎最好的皮都在自己这里,心情愉悦之下眼神更毒,发现文臻指甲一角有微微的淤泥。
文臻自然洗过手,所以这点泥沙真的是非常少的一点,但架不住某人的毒眼,燕绥目光一掠,便发现少了个人,随即抬手示意身后工于心计,“燕绝没来,去打听先前发生了什么。”
工于心计领命而去。这边前菜已经上完,文臻正要退下准备第二批菜,那个闻味识菜的尧国厨师忽然道:“方才在下输了一筹,对诸位御厨的妙手烹调实在心向往之,所以还想向诸位请教请教。”
这本也是尧国之前透露过的意思,让人家输一局并不够,总得拿出点本事来才能叫人心服口服,东堂御厨们便笑着应了。
那厨子便道:“求一道至贱又至贵且人人满意的菜色。”
众人都一怔,人人满意并不难,御厨们的菜本也没有太多可挑剔的地方。但至贱又至贵怎么讲?
御厨房大总管犹豫半晌道:“我以高汤炖白菜……高汤以海参蹄筋熊掌飞龙熬煮……”
众人都纷纷点头,觉得果然至贱又至贵。
御厨房几个人却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