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有些动静,却是林飞白醒了。
他在被搬到这个院子的过程中,很是折腾了一番,但文臻的唯一要求就是,“当他闹的时候,捆起来,堵住嘴,坚决不给福寿膏。”
她也要求德容言工看好三纲五常。绝不允许任何人偷渡来一点福寿膏渣,谁出了纰漏,谁一辈子吃不到她的菜。
这可怕的威胁连同对三纲五常的旧恨,令德容言工十分上心,日夜巡逻不休,一只母苍蝇都要掰开腿看看有没有假充怀孕夹带。
文臻把林飞白弄到燕绥这里,就是为了严防死守,先杜绝福寿膏的来源。
这件事她比较上心,一来,是圣旨,关系她的自由和前途,虽说陛下可能也不太清楚福寿膏的危害,只是要她调养林飞白,但是她做得更好,封赏自然会更多;二来她对林飞白有歉意,不管怎样,林飞白落到这惨状和她有关,真要被福寿膏害死了,她怕被某位举世闻名的家长找茬。三来,她也希望让燕绥亲眼看见福寿膏的危害和难戒程度,不知怎的,她就很担心燕绥会碰这种东西,感觉这种容易让人沉迷的神秘玩意儿,最容易令这种好奇心重又自以为无所不能的家伙中招。
她也问过是谁献给了林飞白这东西,这东西最初又产出在哪里。据说是一位路过郎中,自然无处查找。但这东西,据见多识广的燕绥说,好像在一个相邻小国普甘那里见过。
文臻想,这东西如果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用途,用来毁一个国家都不是难事。
文臻觉得,如果下手的人在暗处,如果自己能尽快帮林飞白戒了毒,那么那个下手的人会不会认为福寿膏没用,而放弃继续把这可怕的恶魔放进东堂?
无论如何,这事得立即上报给皇帝。
门忽然打开,林飞白出现在门口,一波发作过去,他看起来十分虚弱,腰背微微有点佝偻。
文臻做好了被他大骂乃至出手的准备,他却并没有动作,只忽然道:“福寿膏有问题?”
看文臻点头,他又道:“很难戒?”
“林侯你很有智慧,性格也刚强,我很看好你哟。”文臻笑眯眯赞他一句,又道,“你一切听我的,我保你没事。”
“我不知道……”林飞白茫然地道,“有时候非常想要,非常……那时候天地都是混乱的……脑子里只有福寿膏,我知道不对,可我无法控制,甚至连话都没法说清楚……”
他低头看了文臻一眼,忽然道:“先前护卫是不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