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地捂住了自己的咽喉,瞪大眼看着燕绥,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说不出来了。
“一颗葵花籽,在你咽喉种下。我想让它发芽就发芽,”燕绥道,“在你喉管里延伸,胃肠里长大,最后顶破胃肠,从你的另外孔穴里开出一朵葵花……这画面想起来应该很美。”
文臻直着眼睛,觉得一点都不美。
殿下你这样让我以后都无法直视葵花籽啊!
殿下你为什么逼供都如此的不走寻常路啊。
“或者调换过来,自下而上,最后从你嘴巴里开出花,想来也颇趣致。”
那少年脸色好像那花已经开出来了,以血肉为壤,肌骨为藤,攀爬在自己眼珠上……
他激灵灵打个寒战。
“哎,换我是你,我就说了。”文臻笑眯眯接话,“你看看你那俩同伴,发现不对,早就溜了,留你一个人长葵花,多不厚道,凭什么你还要一个人撑着?”
那少年脸色变了变,随即冷笑。大概是燕绥没有继续发春,所以他又能说话了,“少来挑拨离间。”
文臻笑而不语。挑拨离间这种事,要看对象也要看时机,种下怀疑的种子,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拔掉的。
先前和这少年议事,然后听说他自作主张将她绑来便离开的两人,到底是谁呢,明显很了解天京的人事呢。
河岸那边,网已经收拢,挂在网上那些死鱼一样的人们,也如死鱼一样被收割了干净。
那少年望着遍地尸首,自己的手下一个不留,看向燕绥的眼神就像他是个阎王。
燕绥看也不看他一眼,也不看河岸上那一排排,他的属下们都不需要他下令,便自动将人全部屠戮,说明这本就是他惯常行事。
文臻心中叹口气,心想应该是长川来的土包子了,土包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就这水平还敢在天京这块地域搞风搞雨,在皇宫里做手脚想要坑她坑西川易家,用福寿膏蛊惑群臣想要争取支持夺得西川易家的地盘,真是心有多大操作有多骚。
也不想想天京作妖帝同不同意。
这易姓少年应该就是此次事件的主事人,在家族中应该地位不低,但凭他,凭长川易家,想要在这两次事件中主控,绝无可能,朝中一定有他们的帮手。
所以,燕绥会放他走。一方面,易姓少年此次行动手下损失殆尽,回去后无法交代,一定会把责任推到天京合作人身上,自然会分裂长川易家和天京这人的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