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酒楼,一般都会有个后厨,就在后门的位置。但此刻后门一定有人看守,但她只当不知道,笨手笨脚地翻墙,砰一声落下来。
果然立即就有一个女声,问:“谁?!”
文臻也不理会,捂着膝盖哭唧唧爬起身来,一边丝丝吸气,一边反应迟钝地抬头,看见迎面一个少女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大汉,顿时露出惊恐之色,猛地转身就要攀墙头回去,结果手脚笨拙,爬上去两步,滑下去一步,好比一只努力爬竹竿的蜗牛,姿态之憨拙,惨不忍睹。
大抵燕绥在此处,又要薄唇一掀,说一声,鱼唇的人类又要上当了。
果然那少女噗嗤一声忍俊不禁,连那神色警惕的精悍汉子也放松了神色。
“行了,爬不上去就别爬。说说,你是谁,来干什么?”那少女看她各种笨拙地爬了几次不成功,再也看不下去,忍不住上前将她揪下来。
文臻等的就是这句,可怜兮兮地看着对方,道:“姐姐……姐姐……我是这酒楼厨房的厨娘。先前出事以后,酒楼里的人都逃了,我也跟着跑了,却把今日刚刚结算的上个月的工钱都忘在厨房里了。这这这……我回家拿不出钱来会被继父打的……我在街上转了半天了,不敢回家,也不敢进酒楼,实在没办法……”她向前一扑,抱住那少女的腰,哭道,“不行啊,不拿钱回家,继父会打死我,会卖我进窑子的!姐姐,姐姐,你让我进去吧……我什么都不看……我拿了钱就走……”
她努力回想自己答应皇帝指婚的那时心情,哭得颇有点情真意切,那少女听着听着,眼眶也红了,似乎想到了自己的一些不如意事,唏嘘一声,道:“我们又不是强梁恶盗,都是苦命人,哪有为难你的道理。既如此,你便去后厨,拿了钱就走,不要惊扰了其他人。”
那汉子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然而文臻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往他那里一转,他忽然就说不出话了。
文臻千恩万谢,在那少女目送下去了厨房,那两人并没有离开,远远地看着她在厨房里的一举一动,文臻在厨房里装模作样翻来翻去,越翻越焦急,“咦……我就搁在那柜子的盘子底下的啊,这是到哪去了……到哪去了……”
她一味傻找,那少女又看不过去,忍不住提醒道:“姑娘,会不会有人趁乱拿走了?”
文臻一呆,傻了一会,一拍脑袋,恍然道:“一定是大绥子!大绥子最缺德混账了!我藏钱的时候他就在厨房,一定有偷看!跑出去的时候见我忘记了就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