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漂亮啊,像海面上一轮被碧潮浸润过的明月。
谁不愿意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一生,走过这四季枯荣。
燕绥迎着她的目光,对这样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只勾了勾唇角。
言语到了此处,都已经触及彼此的心思,再多说已是多余。
文臻眯眼笑了笑,问他:“饿不饿,要不要下面给你吃?”
她原本是真心话,说完才想起这好像是个疑车无据的梗,忍不住“咭”一声笑出来。
燕绥放开她的手腕,方才交谈当中,他也一直没忘记帮她调理气息。顺手从头顶摘下一个椰子,懒洋洋道:“这荒山野岭的,要你劳作大半夜去下面条吗?那刚刚追回来的女人,转眼又要姓阿猫阿狗了吧?来,还是我伺候你好了,娘娘,请喝椰果。”
文臻接过:“那么,跪安吧,小燕子。”
说完又哈哈一笑,看燕绥清透的眼珠子微有些疑惑地转过来,显然是不可能捕捉这又一个梗的。
东堂皇宫也没有对小太监的这种称呼。
燕绥却忽然道:“这想必是你在的那个地方的东西吧?以后在宫里少说些,父皇已经在怀疑你的来历。”
文臻心中一跳,心想自己的直觉果然是对的。
“不过在我面前无妨,比如你那几个朋友,你告诉了司空昱,为何却不告诉我?”
文臻才不肯告诉他。她还有个直觉,就是燕绥就算找到了君珂几个人,也绝对不会告诉她,甚至很可能把人送到千里之外。
“对了说到我那几个朋友,司空昱说他没有写过那封信,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我那几个朋友的讯息,那信又是怎么来的,是司空昱撒谎了?”
“欺骗你的不一定是司空昱。只不过有人钻了空子罢了。这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消息必然是在他自己都不经意的时候泄露了。”燕绥懒懒道,“相隔十七天又十五个时辰,我们好容易又在一起,你再总和我谈别的男人,是希望我回京就立刻也求父皇下旨赐婚吗?”
“行行行,我们就只谈你,来来来,我甜,我燕,我们来谈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睡觉?”
“这里畅快又朗阔,风清凉,月昏黄,还有人好心做肉盾挡蚊虫,为什么还要回那间茅厕一样黑洞洞的小屋子里睡?”燕绥将她捺在自己怀里,“睡吧,放心,保证在你家那个御史一样的老太太醒来之前,把你送回去。”
话音未落,底下笃笃两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