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炸弹”的力道控制,得不大不小正好将针炸成粉,力道不够平白受罪针不能碎,力道太过连经脉都炸断了就完蛋。
文臻现在还在小心翼翼试图另辟通道阶段,想另辟通道,本身就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她努力了很久,也不过才前进了一点点。
但是这种法门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将体内炼化的针再淬炼,将来抽出来的时候杀伤力更大。
等她炼完一根针,已经是浑身汗湿,实在难受,她便起身,想在外头的小溪旁弄点水擦洗一下。
小溪就在营地旁边,离树丛还有一段距离,外头月色很亮,一眼过去视野宽阔,也不用担心什么安全,文臻悄悄出了门,无意中一偏头,看见唐羡之那间小木屋门口有什么,好像在幽幽地亮。
只是那亮光一闪即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去查看。
深更半夜去人家门口这事儿太暧昧,平常也罢了,现在燕绥也在,整个岛上三个男人凑一起,平日里的氛围已经够紧张尴尬,她实在不想再惹出任何纷争。
她路过篝火,看见林飞白在守夜。
她轻手轻脚地过去,以为没有吵醒林飞白,随即便听见身后响动,却看见林飞白跟了过来。
她急忙尬笑,“我……我想去小溪擦个身。”
林飞白怔了怔,立即转身,耳根已经红了。
文臻有点好笑,这里离小溪还有段距离,他这么急转身做什么。
却听身后林飞白道:“我倒着走,陪你过去,放心……我不看。”
不说还好,一说文臻更尬了,只得若无其事地笑,道:“就不远,不用再跟着了,有什么动静我喊你便是。”
林飞白却不听她的,依旧一步步倒着走,手中薄薄的剑指着沙地。明光迥彻。
文臻只好放弃,心里想,难道这位也……
好了,又要被骂玛丽苏了啊。
林飞白在,哪怕是背对,她也觉得不自在,便在溪边,用布巾简单地洗了洗,又脱了鞋洗脚。
脚放进冰凉的溪水的时候,她简直舒服地要叹息,忍不住晃啊晃啊晃……
晃不动了。
好冷。
她一低头,看见溪水竟然忽然积了薄薄一层冰。
而冰面之下,隐约有一张脸,模模糊糊看不清颜容,只能感觉到那双眸子,正毫无感情地看着她。
深夜,忽然结冰的溪水,冰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