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了阴影的精髓,学到了现代画的画法。
用毛笔画出阴影也真是古往今来头一份了。
文臻忍不住细细看那画,实在是很喜欢,不仅是抓她神韵抓得精准,关键连她那套现代装都画得一毫不差。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从天空掉落,在屋顶上遇见他,当时他根本没有多看她几眼,之后她很快换下现代装,再也没穿过。
他就这么记住了?
再谦虚的人,此刻也忍不住有些自恋有些陶然,就着星光她细细地看那画,忽然发现哪里有一点异常。
凑近看,卫衣的领子好像开得特别大,领子里锁骨边露出一条细细的边,再仔细看,细长的,淡粉紫色的,蕾丝边的……
文臻忽然一把将那画拍在了燕绥的脸上。
“臭!流!氓!”
……
对于一个画肖像都不忘记画上内衣肩带的猥琐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冷他淡他不理他过阵子你且看他。
但是殿下何等强大,抖着画斜着眼睛问文臻:“你不要?你不要我就自己拿着。裱起来挂书房也不错。”
他那表情,大抵是“你和你家老太太总怪我不够坦白不够热烈没向全东堂宣告我对你的心意如今便高挂我的堂上这下你总不能说我藏着掩着不给你准话了吧。”
文臻想到皇帝和群臣去到宜王书房,一抬头看见那画,小心肝便一阵颤抖。
赶紧从宜王殿下手里把那画请过来,一脸赞叹地往怀里一塞,惊叹:“不不不,这画必须得我自己收藏,百年后说不定可以子孙传家,宜王亲笔啊,拍它个百八十万两黄金,儿孙们便有个纨绔也不怕饿死啦。”
燕绥啧地一声,一脸“你很荒唐”,道:“儿孙们怎么会有纨绔?怎么可能还需要变卖家产?自家的东西叫什么收藏?”
文臻怔了一怔,正想说我的儿孙又不是你的儿孙,随即反应过来又被殿下理直气壮地占便宜了。
这种便宜一般被占了还不能较真,越较真人家越来劲,她只好当没听懂,徒留燕绥一脸不满。
她忙着收好画,就忘记了自己的墨宝,燕绥忽然从她桌子上一抽,道:“我瞧瞧大败商醉蝉的新晋大师的墨宝。”
文臻抢救不及,只得以头抢桌。随即便听燕绥嫌弃地道:“字还是这么丑。你该练练字了,不然顶着个绘画雕刻新晋大师名号,题名落款的时候一手狗爬,我的脸都要给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