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讨喜,也心情颇好,见采桑挽着一个颇沉的大包袱,好奇地问是什么。采桑便道:“小姐,这是给您备换的衣服啊。”
文臻汗了一下,没想到她自己不肯带,燕绥还是让这姑娘给带着了,想让她不必带着太沉了,采桑却不肯,道:“听说官宦人家小姐,出门都备一两套衣服的,小姐只带一套已经是委屈了,这万一有人拿您衣服说事呢?”
文臻笑一下,心想这位没看过宅斗小说,怎么也这么无师自通,也不和她多说,此时已经快要到宫门前了,她例行要去前廷,正要让采桑在宫门外等候,已经有皇后宫里的宫女来行礼,道等会请她去皇后宫里吃一碗长寿面。这是向来给内外命妇的恩典,招呼到文臻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文臻便命采桑先跟着皇后宫女去凤坤宫。
文臻到景仁宫,按资排辈,进入文官队伍,她和诸臣子大多只是脸熟,逢人便笑罢了,在场的都是高官,自然也都予以回应,只是那或友善或淡漠的面孔下,到底藏着什么心思,就很难看得出来了。
照文臻想来,应该不是太愉快。
哪怕皇帝开明,允许女性入朝为官,但终究这是一个被歧视的弱势群体,她又是以厨子身份出道的,更容易被人轻视,所以当初皇帝表示她不用上朝,文臻也非常愉快地接收了,她可不想整天面对阴阳怪气的挤兑和目光。
哪怕她在福寿膏事件里对很多人有恩惠呢,但人性如此,恩惠很容易被忘记的。
皇子们在太子的带领下站在最前头,文臻只随便看了一眼,就感觉到一道恶毒凶戾的目光,那是燕绝的。这位倒霉蛋儿上次之后休养了很久没出来,这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公开场合。
等到里头太监甩鞭,宣诸臣进殿的时候,文臻就看出来了,虽然极力掩饰,但燕绝走路还是有点瘸了。
这一点残疾,等于直接断了他的承嗣之路,自古无瘸腿的皇帝。
其实瘸不瘸,燕绝都没什么机会登及九五,但当事人并不会这么认为,他只会觉得自己的机会被人陷害剥夺了。
他就排在燕绥后面,文臻看见他梗着脖子直直盯着燕绥后颈,隐隐有点担心这家伙会不会突然狂性大发,一把掏出刀来戳进去。
倒是燕绥自己,似乎完全不在意,把后背对着恨自己的人,好像身后不是人,只不过是一只阿德利企鹅。
文臻看见林飞白也在,在武将第七,那人冷冷站在那里,哪怕身处于自己的种群,也和其余人格格不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