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色大变。
易铭伸手就去接。
文臻盯着那小盒子,心中遗憾,这她要能接过来多好。
易铭手指就要触及那盒子,忽然有人大声道:“哎呀这个好玩!”
随即一只手伸了过来,猛地抓向那盒子,易铭伸掌去拍,那人却手肘一沉,将易铭手中盒子击落。
盒子落地,里头两枚印章骨碌碌滚开,一枚被易铭接住,另一枚正好滚到文臻脚下,文臻不动声色,用自己运气冲了一阵子勉强能动的脚尖,将那枚印章一拨,拨到了黑暗的墙角。
而此时众人注意力都在易铭易铿身上,也无暇顾及这枚印章的轨迹。
有人在喝叫:“易铿,别闹!”
那个动手抓印章的,正是易燕然疯了多年的儿子易铿,此刻正偏着头,笑嘻嘻地对着上前拦住他的人道:“敬公婆茶赐礼物啊,那应该给新娘子啊。”他指指文臻,又指指易铭,偏头问:“是给这个新娘呢,还是给那个新娘?”
众人:“……”
忽然有人道:“当然是给我的新娘啦。”
文臻一听这声音,便觉得红烛亮到刺眼,烟花美到无边,一片五彩灿烂如霓虹,在眼前模糊地绽开,怎么看也看不清楚,却原来的太多的泪涌出眼眶。
她无法回头,不知道燕绥现在在哪里,心里一个声音不断地呼喊,他醒啦他醒啦他终于醒啦。
满堂僵窒中,一个人轻巧地走过来,在墙角捡起了什么东西,又轻巧地过来,拿着那小小印章,拍了拍文臻的肩,道:“蛋糕儿,要不要?”
文臻顿时能说话了,含泪笑道:“不要白不要!”
此时她才发现,燕绥的神情和语气似乎都有了一些变化,看她时的眼神也颇有些奇怪,他总在一眼一眼地瞅她,像是想要加深记忆一样。
她原本一直担心燕绥撞到头昏迷这么多天,怕有后遗症,刚才听见那句蛋糕儿,心下大定,此刻却又有些不安心,伸手过去拉住了他的手,燕绥立即反手一包将她的手裹住,快得像个下意识动作,做完了之后却又拉起两人紧紧抓着的手看了看,眼神里那种茫然感又出来了,文臻低声问他:“喂,林飞白是谁?”
结果听见他懒懒却又语气坚决地道:“拖油瓶!”
文臻:“……”
真是不知道是痴了还是傻了。
此刻喜堂中已经乱了,一部分人冲出来,要将易铿拉走,一部分人挡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