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然,一把拽下。
然后着道。
这昏了也要坑人的心思真是够狠的。
但如果真是娇养无忧的大小姐,谁又能想到这些呢,不是在风霜血火里一路摸爬滚打过来,何必这样步步为营呢?
很累的。
那层弥漫在脑中的,隔开她和他之间的雾气,此刻好像又淡了些。
他伸出的指尖,更近一步触及他所熟悉的轮廓。
燕绥叹了口气,将针收起,抚了抚她的发,道:“说到底还是男人不争气,不能让你舒舒服服做大小姐。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做大小姐,做蛀虫,做被惯坏的矫情做作撒娇娇滴滴的小娘子,都行。”他刮一刮她的鼻子,唇角一弯,“爷都惯着你。”
完了他将荷包一扔,继续去扒文臻的衣服。
愧疚归愧疚,干活归干活。
越内疚越要帮她洗澡。
就是这样。
好在他还有一丝良心,也是怕文臻醒来后给他爱的惩罚,脱了上头的里衣之后,裙子还给她留着,准备进了澡桶之后再给她脱。
澡桶很小,他有点遗憾地看了一眼,只好将文臻一个人放进去,哗啦一下裙子甩出来。
甩出来的一瞬间,他脑海里有什么闪了一下,也是房间,澡桶,**的少女,甩出去的衣服。
只是那衣服,好像是他的?
燕绥霍然站起——嗯?有过这一段?
衣服都甩了,后头的事呢?不可能不继续吧?
他就不是这么怂的人!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然后确定这种事无法通过男人来评断,再看一眼文臻,少女的脸上湿漉漉的,眉毛自然也湿润地贴伏着,乌沉若羽。
想要从眉毛的服帖度来判断某种关系是否发生,失败。
他的眼神落在她脖子上,脖子接近下颌处,微微泛着淡淡的红晕……不过正在洗澡呢,热气熏蒸,也可能啊。
燕绥上上下下看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好像……他就是这么怂的人啊!
……
旁边还有一盆水用来洗头,他先解了文臻头发,头发有点打结,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理顺,回想自己洗头时候人家怎么伺候的,把她的头尽量搁在一个舒服的位置。
手指在发间穿梭,他的动作轻而温柔。
油灯将他和她的剪影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