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稳了。
站稳后她回眸笑了笑,以示感谢,男子立即收回手指,眼睛专注在自己面前,并没有多看她腰肢一眼。
文臻挑挑眉,心想其实是个君子呢。
君子还无意中救了小二。不然刚才她抓实了,那小二少不得要受点苦。
她文臻岂是可欺之人。
“哎,这位小二,莫欺少年……哦不中年穷啊。”她笑,“说不定人家有钱,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呢。你这样咄咄逼人,也不怕自己没台阶下?”
“有钱?玩笑?”小二嗤地一声,“他要有钱。我便给他赔礼,我脱光了,去外头雪地跑三圈!”
他心中有气,声音很大,四面都被吸引了看过来。
易秀鼎先是一掠而过,随即回过头,又看了一眼。
文臻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文臻笑笑点头,“可惜,好像是没钱。”
她在小二狂笑声中往外走,走的时候将先前脚下一直踩着的酒坛一踢,踢上了桌,那酒坛里叮的一声。
“这里头还有不少酒呢,既然要出去裸奔,还是喝了热热身吧!”
她走出去。稍稍一站。听见里头忽然一声惊呼,便笑了。
酒坛里放了银子,是她先前就放进去的,但如果那人不出那一指,她也未必会告诉他。
行走东堂,见多了各色伪装,她早已不会滥好心。
看样子那家伙立刻就发现了。
燕绥坐在马车边等她,她过去,从怀里取出给他带的大饼,道:“将就吃些。”
两人钻进马车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里头一阵哄笑,随即,脱光了上身的小二抖抖索索出来,一头冲进了冬夜里。
她笑了笑,回身拉上了帘子。
……
睡到半夜,文臻睁开了眼。
燕绥在她身边安睡,身上捆着绳子。
燕绥受伤后旧病加重,始终无法安睡,这样下去迟早人会耗出问题。这是两人无奈之下商量出来的办法,用绳子捆上,约束住身体的行动,她再紧紧搂住燕绥,在他耳边唱歌。
随便唱。魔音贯脑,让他没法去想那些什么车门没关好啊车窗不严实啊就行。
文臻一开始对燕绥提出的这个办法表示怀疑,她知道自己唱歌有多难听,燕绥想要把她的歌声当催眠曲,简直是对催眠曲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