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烦长老重新划定此族草场,便以这指甲所在位置为边缘。”
那汉子大惊,“你说什么!你疯了!那里只是我们原来草场一半位置!你为什么划去我们的草场!你是要和我们察雅族为敌吗!”
“脑子不好么?”燕绥看也不看他,“约定怎么说的?你手指所在的位置便是边界。喏,这不是你的指甲吗?指甲都留下来了,你想赖?”
他指指那甲套,忽然嘴角一勾,“还是说,你打算又不承认这是指甲了?那请教一下,这是什么?”
那汉子窒住,瞬间脸涨得通红,这时才知道自己上了套,一时在否认指甲保住草场和放弃草场保住自己的名誉之间疯狂摇摆,吭哧半天还没能开口,燕绥已经挥挥手不耐烦地道:“下一个!”
那汉子踉跄一步退后,脸色灰白地垂下头去。
人群中兀阿脸色也很白,回头狠狠瞪了族老一眼。
如果戴上这甲套的是他,现在哈桑全族都可以去上吊了。
这一出戏,在场中有一半人看懂了,有一半人没看懂,看懂的人在慢慢后退,有人低声道:“我们放弃,不比了行不行?”
“放弃便意味着承认现有的草场疆域,并永不会为此再和夫人申诉。”
“……是。”
赢不了,硬比还有可能失去原有的草场,谁又敢冒这个险呢?
也有人不信邪。又有人上去试了,这回用了拳头,但是刚碰上去,拳头里原本能弹出来刺进燕绥指尖的尖刺,就被弹回到自己掌心。
等这个家伙狂吼着捂着流血的掌心踉跄后退后,就再也没人敢上来推了。
燕绥理着袖子,立在风中,对着刚才凶悍现在沮丧的人群,笑问三声。
“还有勇士来否?”
来否?
四面死寂,空风呼啸,无人敢应。
勇士束手,百姓凛然,整座城都似在此刻不敢发声。
酒楼上,易燕吾脸色悻悻,果然自己教的手段无一成功。
十八部族从此失去了一个闹事的筹码,还被狠狠当众打了脸,当年易勒石花费数年才勉强安定十八部族,还要年年援助迁就,如今这男子,当街一根手指,定了金草原。
白衣人却始终没有看这边,目光落在马车旁边的一个角落。
那里,易修年正正衣冠,面带笑容,走向文臻。
文臻正色迷迷地看着自家男人,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