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了下去,她似乎确定燕绥和之前的所有人一样,拿她没办法,忍不住在地洞里发出格格的笑声,那声音微粗,在地下的管道里听来沉闷诡异,像地底的野鬼在诡笑。
燕绥却唇角一勾,一眼看向了前方,天星台最底下进门处的残破的台阶,再次衣袖一卷。
那台阶石板忽然翻转成九十度,轰然一声插入地下。
随即一声尖叫,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人撞上了那石板。
燕绥一眼便看出了那地下管道通往何处,并插下石板截断了管道,那娃娃滑下去,正撞上石板。
燕绥还不罢休,手指一弹,地面上一根虽冬季也不凋谢的荆条立即野蛮生长,穿入那小小地洞,要将那娃娃勾出来。
隐约听得里头一声惊叫,荆条唰地收回,并没有带出那娃娃。
燕绥听了一下,皱了皱眉。
底下还有别的洞。
他正在仔细听,忽然似有所觉睁开眼,转回头,就看见屋脊上多了一条人影,黑衣飘拂,手中一根黑色棍状物。
那人似乎正对着什么方向在说什么,一转头便看见了他。
看见他那人一怔,张嘴正要说什么,燕绥忽然飘身而起,人还没到,衣袖一挥,一团雪团半空炸开,将那人手中棍状物砸飞。
那人又是一怔,未及反应,燕绥已经到了他面前,轻飘飘一掌拍了出来,漫天忽然便似又下了雪。整个屋顶未化的积雪都倒飞而起,团团一转,似一只冰雪之桶,将黑衣人罩住。
半空中燕绥长衣飞散也像一团潇洒的云,云里探下一只雪白的手,拍向被罩住的人头顶。
……
不远处黑暗中一处回廊上,正在喝酒的两人也睁大了眼睛。
其中一人立即扔掉了手中酒壶,飞身要起,结果裤带被另一人拽住。
他回头,雪光下一张看似平庸的脸,气质却沉厚巍巍,是童邱。
抓住他的自然是这时候还不肯丢下酒壶的周堂。
童邱拍他的手,“打起来了!你拦着我做甚?”
周堂抓着酒壶,津津有味地看着:“是啊,打起来了,怪好看的,我们多看看。看这俩小子近日武功长进了没。”
童邱瞪着他,“你疯了,你没发现不对劲吗?殿下怎么会忽然对飞白出手?而且不留余地,万一飞白出事怎么办?”
“飞白又不是一个人,殿下和他这样半真半假打过也不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