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笑这才回神,哦了一声,对上易人离坦荡的神情和笑容,忽觉惭愧。
易人离心无旁骛地找机关,他向来对此道有兴趣,很快便找到了,这回的出路不在马桶背后,在床背后有一个翻板,两人再次翻到隔壁,这回翻到了人家床上,险些把那个正在干活的倒霉家伙惊了个马上风。
厉笑一开始还不能看,看多了也就麻木了,这回动作比易人离还快,手中匕首往人脖子上一架,“继续做!房间里有没有暗门!”
嫖客:“……”
易人离:“……”
所以说,人学好可能很难,堕落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
……
天已经黑了。
文臻站在窗前,往香炉里添了一块香。
看看外头,易云岑大概是出来起夜,也不知道是不是睡昏了,对着段夫人的卧室发了一阵呆,似乎抬脚要过去,随即又停住,摇摇晃晃回去了。
身后,燕绥难得地睡得安稳。
文臻并没有什么喜色,这香是她改良过的安息香,疗效好见效快,三分之一块能让一头大象睡成猪,一整块才能放倒一只殿下。
一旦开始用药物催眠,形成依赖就不大好了。
但是燕绥不能总不睡觉,他在这易家中心,是所有人的心脏和大脑,总控着对易家乃至对暗中所有敌人的对策,一旦精神不济,后果太严重。
而且她发现,睡眠比较好的时候,燕绥似乎好转得也会快一些。
她添完香,顺手给窗台上几盆花花草草浇水,这些花草都是她这些日子在长川一路上发现的,比较奇特有用的花草,她采了种子草籽带在身上,住下来之后便在培植。平日里并不搬出来,浇水也在晚上,好在这些花草多半喜阴。
其中有一棵颜色特别绿的草,当初采集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仿佛和药经上说的一种药草相似,便顺手采了,因为不起眼,便随便种在花圃里,这冬日也没什么花了,只有一些耐寒的草,还半枯不黄着。
这草种了一阵,文臻发觉并不是想象中的药草,便也没管,今晚无意中抬眼一眼,却发现那一片花圃,原本的半圃草木,基本都不见了,地面光秃秃的,只有中央几株绿得发黑的草还在,正是自己种下的那一株。
文臻有些奇怪,她明明记得那花圃里的草是不会轻易冻死的品种,怎么如今都没了?
她去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