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那个贱人是谁?啊?纳三纳四由得你,你为什么还要勾搭我那个死对头?啊?还让她纵到我脸上来,骂我不知自量年老色衰,把满屋子的首饰金银砸我脸上,上次我和你要的那个天青梅花瓶也在她那,气死老娘了……”
她一边骂一边挠,那男子狼狈躲闪,又要躲她的尖牙利爪,又要防着面具别掉,连连怒喝,两人从床边厮打到窗前,再从窗前厮打到床边,女子气力终究不如男子,那女子被怒火上头的男子猛地一搡,搡到床边,那女子也是泼悍,被搡出来也死死抓住男子衣袖,那一搡力道极大,女子向后跌出,太阳穴正对着尖锐的床角。
女子也发觉不对,惨叫:“拉住我!”
男子下意识伸手去拉,手却似乎被什么不存在的东西一推,手臂摆荡开去,看上去像他不仅不拉还推了一把一样,女子愕然睁大眼睛,心中恨极,抓紧了他衣袖,也拼命把他一拽。
她叫得破了音:“要死一起死!”
刚刚做了手脚的文臻,终于等到出手时机,一把接住了女子的肩,滴溜溜的将她一转,转离了床角并转出半圈,她还拖着男子,正好把他带到了床边,男子猝不及防,噗通一下跪在床边,额头重重撞在床榻边沿,正在刚才那银丝滴落的位置。
然后他就跪着不动了。
看上去像在给文臻磕头赔罪一样。
文臻唇角一扯,悄声道:“啊呀呀,真不好意思。”
随即她慌张地转头看那女子,惊道:“哎呀!你把他砸晕了!”
那女子傻在那里,急忙上前扶起那男子,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把脱掉面具。
果然是易修年那张苍白刻薄的脸。
女子又拍又打,连声呼唤,奈何中了文臻的招,哪那么容易醒。
文臻更加惊慌:“哎呀,你把他弄死了!”
恐惧是能传染的,那女子也慌乱起来,哭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被那小桃红气了一场撒气而已……以前也经常闹一闹……他……他这次怎么……”
文臻心想易修年真看不出来,还是个抖M呢。
“怎么办……怎么办……”女子急得团团转,“他醒过来会打死我的……”
“他醒不过来你也会被打死。”文臻阴恻恻地提醒她。
女子傻了半晌,忽然一咬牙,推开易修年,撕下一截绸缎床帘,开始疯狂地拉抽屉,开箱笼,将里头的金银器物哗啦啦往绸缎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