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下,看着姚太尉微微惊异的眼睛,“授予我长川别驾实职,着令我就地任职,待协助刺史彻底安定长川后再回京。”
姚太尉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祖少宁也十分惊愕,文臻明明没有拆那封密旨!
文臻暗中松口气,一指祖少宁:“他泄露的。”
“你胡说!”
“你昨夜派人暗中联络我,将这件事透露给我。你告诉我,陛下有意为殿下聘西番王女,作为赐下灵药的条件。而殿下因为身体存在隐患急需灵药,已经接受了。”文臻微微侧头冲他冷笑,“虽然你派来的人没有表明身份,但是如此清楚此事,不是你是谁?”
她又问姚太尉:“太尉。统兵将领暗中交联朝中大臣,并试图挑拨合作皇子和朝臣的关系,影响大局,用心不纯,该当何罪?”
祖少宁瞠目结舌:“你——你胡说——”
“如果不是你先来挑拨,我怎么会知道此事?密旨一直在姚太尉这里,你们今天刚刚才到。总不能是太尉泄露给我的?”
祖少宁张了张嘴,发现这真是无可辩解。他们刚刚赶到,之前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事,文臻知道了,不是姚太尉就是他泄露的,姚太尉是主官,不可能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然而他实实在在没做过这样的事,那么文臻是怎么知道的?
文臻目光冷冷对着地面,怎么知道的?密旨虽然是密旨,燕绥的消息网却得了部分消息,比如灵药和西番王女的内容,传递过来时被易秀鼎隔空移到手里,告诉了她。
而陷阵营胜西番以及赐药和她自己的被安排,是她猜出来的。
无他,林擎和邱同一直在长川搞事,西番好端端忽然求和必然先有一败,至于谁胜了他们,既然这个得意洋洋的陷阵营统领出现在眼前,自然是他的战果。
既然想要撮合燕绥和王女,自然要给他不能拒绝的好处,所以药是给燕绥的。
皇帝向来不喜欢作风强硬,既然给燕绥做了这个安排,自然就会让她留下,先分开一段,让燕绥和那王女培养一下感情再说。
她得出推论,一试,果然没错。
顺手把祖少宁坑了。
祖少宁和燕绥有过节,他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接下来要陪同燕绥回京受赏,文臻不想燕绥身边有这么一条狼。
她也正好趁这件事,和燕绥割裂一下。
这么想的时候,心中依旧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