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不够好,就不要他。”
王女说:“那是。不过如果我看他的时候,他在洗澡怎么办?或者他睡觉忽然醒来怎么办?我受了惊吓,便不美,不美他便可能看不上我,到时候又是许多麻烦。”
侍女说:“殿下你又来了,婚姻大事,能是麻烦事吗?”
几人嘀嘀咕咕说着,竟然就在中庭的瓷几旁坐了下来。
西番王女道:“原本我是不想来的,不过这中华上国,物阜民丰,诸般器物文华,比西番确实强了好多。比如那护肤的珍珠芳草玉髓膏,用在脸上,肌肤果然没几日便光滑了许多,只是实在太贵,一车上好的蓝狐皮子只能换一小瓶。也不知道这位殿下有没有钱,能不能够供应我每日一瓶玉髓膏。”
一个侍女从袋中拿出风干的羊腿,几个女人围在一起啃羊腿,西番王女一边啃一边叹气,显然对燕绥的财产十分担忧,一个侍女道:“听说这位是东堂朝中,年纪合适又没有婚配的唯一一位皇子,十分受宠,定然是有钱的。但是又有说他有未婚妻。”
另一个侍女道:“未婚妻又怎么了?殿下性子好,许她做个侧妃也便是了。”
王女道:“她美吗?性子好吗?进了门玉髓膏要分她一半吗?听说东堂女子大多温柔可人,回头向她取个经。只是我有点担心,据说东堂女子的温柔很多都是表象,内里其实颇有心机,我看过许多东堂的话本儿,这种女子一般都是正房大娘,平日里在夫君面前,对小妾宽容,对妾生子慈爱,其实背地里动不动罚跪,饿饭,鞭打……”说着便开始发呆,似乎已经陷入了被大房笑里藏刀折磨的忧惧里。
两个侍女异口同声道:“醒醒!殿下!别再瞎想了!你不是妾!你是正房!”
王女:“哦……”
她想了想,又愁眉苦脸地道:“话本子里说,小妾也有很多凌驾于正房之上的,仗着夫君偏宠,便表面尊敬大房,其实背地里挑唆,把大房气病或者逼悬梁,然后欺负或者养废大房的儿女,谋夺大房的嫁妆……”说着语气低沉,这回代入了大房的凄惨忧惧,显得加倍地丧。
两个侍女再次发出振聋发聩的呐喊:“醒醒!殿下!你是谁!你是西番王女!是大王最尊敬的姐姐!你的陪嫁可以说是整个西番,哪个妾敢谋夺!”
屋顶上的文臻:“……”
果然很仰慕天朝上国的文化。
敢情都是话本子的功劳。
“哦……”王女点点头,“说的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