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忘记在廊下睡觉的八哥。
八哥一睁眼发现大火冲天,急得拍翅膀大叫,当时文臻正在收拾最后的细软,没有听见,八哥急中生智,大喊:“文甜甜守寡啦!”
这种振聋发聩的诅咒顿时传入了文臻耳中,八哥终于在屁股毛被烧光之前被女主人想起来了。
这只八哥是文蛋蛋在路上收的小弟,文蛋蛋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在长川边界的林子里用十八部族的十八种方言骂隔壁树上的鹦鹉,花里胡哨的小婊砸,除了一身毛一无是处,还敢偷爷爷的松子。
文蛋蛋作为一只比段家家族存在时间还长的变态蛊王,生平有一恶,有一好。
一恶,恶所有五彩斑斓的东西。
天下之大,只有文蛋蛋可以拥有这样美丽的颜色!
一好,好所有伶牙俐齿的东西。
文蛋蛋限于出身,虽经历漫长时光,拥有老祖宗般的智慧,却始终无法说话——毕竟建国后不能成精。
因了这遗憾,它一直喜欢会说话的鸟,可以做他的代言人。
可惜就是八哥经常无法理解它深邃的智慧。
文蛋蛋对着烧了半边毛的八哥垂泪,八哥拍翅膀大骂:“要死啦,小婊砸又勾搭男人啦——”
正爬入张洗马的马车的文臻,一脚把它踢到了车顶上挂着。
车厢里,经过一番救治的张洗马睁开了眼,感觉身下似硬似软,鼻端一股淡淡的腻腻的烟熏味道。
他瞪着头顶摇晃的一块腊肉,左边的一只咸猪蹄在搔他的脸,右边的咸鸡脚爪在挠他的头发。
有那么一瞬间张洗马几乎以为十八层地狱又多了一层腊肉地狱。
随即他便对这个想法嗤之以鼻——我一生清廉正直,怎么会下地狱!
帘子响动,他努力睁眼去看,只看见一张小小的脸,脸上似乎有黑疤一块一块,黑疤上还有毛随着走动而摆动。
这是牛头,还是马面?
文臻走到他面前,看这家伙眼神直勾勾地,十分同情地叹了口气,道:“你好,我是马面。”
张洗马:“……”
文臻瞬间笑开,挥挥手,“开玩笑的啦,不过呢,估计你也很快要去见真的马面了。”
张洗马:“我……”
“恭喜你,你快可以重新投胎啦。”
张洗马:“你……”
“我啊,是眉山别庄附近负责倒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