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但尽力便行。”
慧娘笑道:“不管成不成,都要谢妹子心意。可惜我寄人篱下,又遭逢家变,也没什么能谢你的……”说着便拭泪。
她容色清美,笑起来还留几分少女的灵动,一旦落泪,长长睫毛尖一滴晶莹将落不落,着实动人。文臻身边女汉子多,便不是女汉子,骨子里也是强人多,还从没见过能把落泪的角度和美感都控制得这般炉火纯青的技巧,忍不住多欣赏了一会,同时满嘴甜言蜜语,安抚了慧娘几句,说得她破涕为笑,顿时又笑出了美且令人怜的美好角度,引得文臻又欣赏了一阵,并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这样笑,燕绥会是什么样儿。
会吓跑的吧?
那边,凤翩翩又露出了头痛的表情,赶紧三言两语把文臻给拉了出去。两人出门去,文臻才听她吐出一口压抑的长气。
文臻笑道:“这位慧娘,明明满身富贵,怎么总这么委委屈屈着?”
凤翩翩似乎憋得狠了,忍不住道:“你方才说她肝郁,倒还真有几分见识。她可不就是郁恨着病了的?含辛茹苦把独生女儿拉扯大,结果那女儿羽翼一丰,便占了家产,将她扫地出门,换谁不郁?”
“这女儿可真是不孝。”文臻也唏嘘感叹一阵,再转过一个回廊,就看见这几天都没见的萧离风迎面走来。
文臻眼睛一弯,笑了。
当然她现在这个脸,笑起来实在不敢恭维,萧离风脸皮子抽了抽,似乎怕她太过热情,一丈之外就站定了,两人打个招呼,也没多说,便又各自告辞。
文臻走出院子时,伸手摸了摸辫子,那颗琉璃珠不在发梢上。
院子里,凤翩翩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看手中的药方,随即命丫鬟去请大夫。
半晌她道:“不是说尽量避免见她的呢?”
一个声音道:“这不是听说她闯进慧娘那里,担心嘛。”
凤翩翩道:“我现在倒觉得这人没什么问题。”
那声音呵呵两声,道:“我觉得我也没什么问题,可我还是有点担心。”
凤翩翩冷笑:“贼当久了,看谁都是贼。”
两人忽然都住口,凤翩翩转身,看见刚走出来的慧娘。
方才还柔弱爱哭的慧娘,此刻冷然站在廊前,道:“你俩鬼鬼祟祟,在商量什么?”
两人齐齐露出头痛的表情。一个赶紧溜了,溜不掉的凤翩翩,按着额头道:“慧娘,心思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