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难听之极,偏他神情陶醉,叫人看一眼都觉得憋闷。
唐羡之的目光却落在了簪子上,明显是女子簪子,不用问也是文臻的。
而燕绥一身天青色锦袍,却束着一条鹅黄色的腰带。
一看那腰带也知道是文臻的。
这种不动声色又不要脸的炫耀,向来是宜王殿下惯用的伎俩,唐羡之面无表情转开眼光,似乎是无动于衷,脸色却微沉。
燕绥“一曲”奏毕,懒洋洋问文臻:“此曲动听否。”
文臻没好气地答:“难听!”
唐羡之神情更淡了。
虽是反驳,实则亲昵,她果然知道如何更能令他伤。
“这曲子也是我给你写的。”燕绥笑道,“想不想知道名字?”
“说呗!”
“曲名——《别人的王妃别特么瞎操心》!”
文臻:“……”
唐羡之:“……”
人影一闪,易铭出现在唐羡之身边,拢着袖子,笑吟吟道:“诸位真有雅兴,我刚上来,还以为这里在开法会。”
她这是嘲笑燕绥的乐曲难听,文臻也笑:“是啊,给刺史提前办个法事。”
“我可不打算和文大人斗嘴,毕竟嘴皮子杀不死人。”易铭笑着摇了摇手指,“对面两位,大家既然今夜在这五峰山上相遇,也是老天给的机会和缘分,错过这样的缘分实在可惜,要么咱们二对二,就地比一下如何?”
“比什么?”
“比一下哪方能尽快弄死另一方。”
“我们为何要和你比这个?难得在这五峰山上,我们人比你们多,不趁人多弄死你们,当我们傻?”
“文大人应该知道,共济盟和我合作多年,到底谁人多?”
“哦是吗?那就试试啊。”
易铭对挑衅一笑置之。
“大家都是尊贵人,群殴什么的太不优雅了。这样吧,以这飞流峰为限,从半山索道开始,到山脚为止。我们两人一组,各自下山且向对方出手。先安全到山脚入口处者胜。如果路上真被弄死了自然没话说,如果到山脚都还活着且几乎同时,则以伤损情况论输赢。殿下输了,殿下和文大人立即出西川;我们输了,我留下我的刺史令牌。”
“唐羡之呢?什么彩头都不给?”
唐羡之接口:“我留下可免川北境内盘查的令牌。”
文臻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