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很快就得!”
燕绥挑眉看文臻,文臻笑嘻嘻看燕绥。
方人和鼻子里嗤出冷笑,换了左手换右手,忽然道:“有你们这装模作样的功夫,脉都看完了。”又看文臻一眼,这回的笑容更加恶意了。
文臻心咚地一跳,忍住没有直接问出口。
“要我说,你方才何必要我发那个毒誓?”老家伙冷笑,“对你来说,说不定听假话还能活得舒坦一些。”
文臻心一沉。
不等她问,方人和迫不及待地一指燕绥:“话又说回来,你小子运气还挺好的。”
文臻沉入谷底的心刚刚蹦回原位,就听见这老不死又来一句,“按说活不过弱冠年纪,能活到现在,不是运气是什么?”
燕绥不说话,文臻也不想说话了,现在不用怀疑这老货说话真假了,他满满的恶意不让他泼出来才会憋死。
“但是,也万万活不过三十。”
“!!!”
“不过这又何妨呢……”
文臻一颗心被这样恶意的一上一下吊得快飞了,怒不可遏瞪着方人和。
“……赶紧广纳妻妾,开枝散叶,到三十也够生五六个孩儿,什么也不耽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方人和满面笑容,看上去简直像在恭喜燕绥。
“是啊。”燕绥拍他的肩,一脸同喜的欢欣,“前景甚是可期,想到未来娇妻美妾,儿孙环绕,我也觉得甚有福气。总觉得比某些虽然多活了几十年,但无妻无子,死了都没人上坟的老孤棍还要好一点呢。”
方人和的一张老脸瞬间紫赤紫赤的。
文臻隐约记得这家伙性子孤拐,早先也有家眷,为了学医,生生折了,后来就一直孤身一人,也不知怎的,认了易铭为干孙女。
说到底,时人最重的血脉传承终是断了。
在老方要发飙之前,文臻有意无意地把文蛋蛋在指尖上转了一圈。
方人和硬生生咽下了那口恶气,手指按在燕绥腕上,继续细细探脉,沉着脸道:“母胎之时便中毒,出生后应该还经受过激发此毒性的毒物,本应少年夭亡,但之后想必颇有机缘,用过不少灵丹,将毒性生生抑制,才能安然至今。但这毒年深日久,入骨入髓,戕害真元,搅乱心神,体内但凡有任何不良变化,都会引得毒性深入,比如受伤,患病、大悲之事心神俱丧……以及,”他忽然看了燕绥一眼,又看了文臻一眼,嘴角泛起一抹讥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