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收入。
而一旦升上护法和当家,就会失去对分坛的直接约束,再也收不到、也不能收那种私下例供和孝敬了。
就好比大家长不好贪污自家的东西,底下的各房老爷们却不妨多揩公中的油。
所以他为了钱,不能去上天梯。
但终究意难平。
何况那孙坛主人品不佳,平日里定然没少耀武扬威得罪人,如果有人能去踩一踩他,金坛坛主一定很乐意。
需要什么,就给他什么,要钱,要名,要出气,文臻都能给他办到。
何乐不为。
至于最后撺掇的那一句——给那些当家们多一个对手,多消耗一些体力,不好么?
底下燕绥看着文臻轻松走上去的背影,轻轻给他的小蛋糕儿鼓了鼓掌。
他家蛋糕儿就是强。
这一番来往说起来简单,但是审时度势,知其不可为便不为,一照面便能发现对方想什么想要什么并投其所好,这是天分,是智慧。
智慧也是实力的一种,不是么。
燕绥沉吟了一下,想着蛋糕儿已经离开朝堂太久,这不利于她的仕途,为朝廷辛苦奔忙不该白忙,也该兑现一些利息了。
比如去大燕寻药,或者该在大燕接壤的州为她谋一个实缺,这样一边寻药一边做地方官两不误,等到两三年地方资历熬满了,回京入中枢顺理成章……
燕绥在这边替媳妇儿的青云路做着筹谋,文臻已经上了五百阶。
五百阶上,没人。
负责记录的人站在围栏外面,看文臻抬脚还要往上走,急忙出声道:“扈三娘,请先挑战军师,再往上行。”
文臻笑嘻嘻指指空荡荡的台阶:“这都没人,我挑战谁,空气吗?”
“军师留下两个问题,能答出这两题的,就算胜利,可以继续上天梯。”
“那请吧。”
“第一题,军师说,他就在这上天梯的路上,请问三娘是选择在这里和他斗一场呢,还是在别处?”
文臻毫不犹豫地答:“在别处。”
记录者打开第二页,眼底露出惊异之色,又看了文臻一眼才道:“第二题,军师说,如果你答在别处,则问你,他是谁?”
文臻笑吟吟道:“如果他知道他自己是谁,知道我打算做什么,就这一级就该让我过去。”
记录者又翻过一页,看了看,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