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那股燥意更压不住,她自虐般的跳进缸中,不管不顾打了一套拳,好容易打完,发现衣裳上沾了不少药冻,顿时更加烦躁,将外衣一脱爬上床开始调息,趁着练完拳体内气息流转,攒足全力向腹部金针冲去。
这一冲,下腹剧痛,剧烈的呕吐感上涌,同时胃部抽搐,似乎影响到了金针,隐约感觉到金针在气息冲撞下在缓缓调转,这也是从未有过的现象,想到金针调转过程中可能划破血管内脏,她顿时急了,再次调动气息想要在调转之前碎针,然而气息到了下腹之处便受阻,眼看那针就要转起,文臻心中大急。
这年代没有开腹手术,一旦内脏出血那是必死无疑!
确定今日的内息已经无法碎针也无法阻止金针逆转,心一狠,她一手按上了自己的腹部,调动有限的内息,慢慢将金针往体外引。
屋内响起低低的呻吟和重重的喘息,有冷汗不断滴落床褥,月光映一室惨白,唯有那一片浓重深黑。
咬牙忍着天崩地裂般的剧痛,文臻始终保持一线清醒,好感受到金针运行的轨迹,并终于隐约感觉到了金针的位置。
她抖着手,胡乱抓到了床边的汗巾,往嘴里一塞。
按在腹部的手,蕴足气力,狠狠向外一抽!
染血金针,穿透血肉,破体而出!
金针出体那一刻,文臻眼前一黑,险些晕去,她死死抠住床沿,呸地一声吐出了嘴里已经被咬破的汗巾。
解开衣裳,低头看看腹侧,一个深而细的血洞,她能感觉到在先前的逆转中,体内已经出血,好在她毕竟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大概知道内脏位置,应该能避过内脏和重大血管。
从怀里掏出丹药胡乱吃了一把,都是燕绥的供奉,来自他的师门无尽天,很多时候,文臻是靠这些好药,撑过了化针的艰险,并获得了内力和武功。
吃完药,还想自己裹伤,但是轻轻一动,腹侧的剧痛和剧烈的反胃感逆冲而上,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软软地向后一倒,只觉得帐顶屋梁,都飞快地旋转着压下来。
在最后的朦胧意识里,她听见林飞白的声音,在门外问:“文臻,你怎么了?”
……
燕绥忽然睁开了眼睛。
方才他竟然梦见蛋糕儿了。
他向来睡眠很差,每夜的睡眠断续且短,因此很少做梦,便是做梦了,也多半梦境古怪诡谲,混乱无章,他知道这是因为积年毒病的原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