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高老爷子晚节不保,后来触犯法律,被流放到怀朔镇,后来这一家就以怀朔为家了。
怀朔,就是北魏为防柔然设置的六镇之一,位于今天包头的附近,那里胡汉混杂,至于生长环境,如果实在想不出,就想想新龙门客栈吧。
等到高欢出生的时候,高家已经相当破败,是在非常艰苦的环境中长大的。年幼的小高欢,既没有六星级幼儿园可上,也没有天线宝宝可看,连“啊门啊前一颗葡萄树”都不会唱,整天能做的就是和一帮和他一样的小泼皮舞枪弄棒,既有曹小时候的不务正业,也有刘邦年轻时的游手好闲。
高欢周围,鲜卑人多过汉人,因此他的生活习惯变得完全鲜卑化了,一口流利地道的鲜卑语,比汉语还溜。与今天众多的白领竞相起英文名字一样,鲜卑化了的高欢跟随当时的时尚,起了一个鲜卑名字:贺六浑。这样,他更加名正言顺地和那些鲜卑地痞打成一片,算是找到组织了。
照这种势头发展下去,高欢很有可能非常顺利地成长为独霸一方的黑社会头子,然后在一次扫黄打黑行动中被辑拿归案,或在黑帮的火并中饮弹身亡,最好的结果是象教父一样,把奋斗毕生的黑社会事业交给儿子看管后光荣退休,在自家的花园里浇番茄的时候寿终正寝。
但高欢就是高欢,他的生命轨迹已经注定要划过帝星的,他只能在这条道路上不断前行,尽管他不知道是什么在前面等着他,尽管他不知道他能不能熬过下一个冬天。
正在高欢穷途末路的时候(其实也不是什么穷途末路,因为多少年来他一直是这样过的),出现了一个贵人。正如圣人教导我们的: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女人,这位贵人是一位姓娄的女同志。
娄女士出身巨富,芳名昭君(与西汉与匈奴和亲的湖北姑娘王嫱小姐同名),本来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富户或官宦子弟,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偏偏看中了二流子高欢,那时的高欢,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吃了上顿没下顿。估计她为了同高欢走在一起,和自己的父母很费了不少周折。再说,两人还不是一个民族的。高欢是汉族,虽然已经鲜卑化;娄小姐是鲜卑族。
不管经历多少困苦,他们毕竟是幸福地结合了。这一次,娄小姐把命运攥在了自己手里。
据说她看中高欢的只有一点:状貌魁梧。想必高欢是个美男子,气概非凡,娄小姐单从相貌,就看出了高欢非池中之物。这一点,很有点象看中贾雨村的娇杏,她见到贾雨村的时候,后者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