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洲说:“进来。”
温宁迟疑了一下,脸红心跳地推开门。
她不好意思直视他,进去后埋着头,踩着小碎步将浴袍放到置物架那边。
贺之洲抬手关了水,随手扯过毛巾,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转过头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拿过来。”
他语气正经,完全像是在跟她下发命令,温宁觉着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怂,不能多想,于是硬着头皮,将刚放下的睡袍又拿起来。
她始终埋着头,走到他跟前,看见他的脚了,她才停下,伸手将手里的睡袍递过去。
倏然,手腕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眼皮一跳,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贺之洲戏笑的眼神里。
温宁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贺之洲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带,她毫无征兆地扑到了他的身上去。
温宁轻呼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贺之洲又颠倒了两人的位置,将她轻抵在身后的墙壁上。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端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今晚在这?”
还没有完全擦干的刘海,凌乱地耷拉在额前,时不时落下几滴水,滴在温宁的脸上。
空气里飘散着潮湿的热气,和洗发水跟沐浴露的香气,像催情似的。
温宁一下就腿软了,仰头望着他,呼吸跟着心跳控制不住的急促起来。
两人还没有尝试过在这里,温宁脸蛋通红地说:“都可以。”
反正对她来说,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
“真乖。”贺之洲嘴角笑意加深,低下头来,亲吻她的嘴唇的同时,修长手指扯掉她浴袍腰间的系带。
旷了几天,贺之洲特别亢奋,淋浴间,浴缸边,洗手台,到处都不知疲倦地尝试了一遍。
好像上次在衣帽间试过后,他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呢?
只是比较不幸的是,温宁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腰上、腿上和下巴处,都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他从前很注意的,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腰上和腿上的痕迹倒是还好处理,反正穿上衣服就看不见了,但是下巴上的就有点尴尬了,温宁洗漱过后,对着镜子盖了特别厚的一层粉底,才勉强将那些痕迹盖住。
她从楼上下来,恰好看见自己的弟弟从外面进来。
“温燃?”她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