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属我告诉过父亲和母亲,可是谁也不信我,直到今日、今日殿下,我家真的出事了,您看我们、我们”
她晕红了脸颊,垂下脑袋,露出一截雪白后颈。
“荒唐!”破釜忍不住嘀咕出声。
公良瑾倒是面无异色,只温声问道:“谁是月老娘娘?”
即便不是真凶,必定也是同谋。
江芙兰咬了咬唇,抬头道:“殿下不信是不是?是觉得荒诞,还是不愿相信您与我有命定姻缘?”
破釜无语望天。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在纠结这个?
江芙兰抬手指向窗外:“就是东郊五里外的月老祠中的娘娘。娘娘的神像显灵,开口告诉我天机。殿下若不信,便与我一道前往月老祠,看月老娘娘如何说。如今我家破人亡,殿下已是我活下去的最后念想,倘若殿下不要这命定姻缘,那便是逼我去死了。”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如此。”公良瑾淡声道,“清晨风寒,你换一身衣裳,我同你去一趟月老祠。”
江芙兰蓦地抬眸:“真的?”
“嗯。”
公良瑾垂眸,率两位属下退出厢房。
*
玄机处的十数位宗师与大理寺的侦查官们先一步前往月老祠,翻来覆去将那座小庙查了个底朝天。
遗憾的是,依旧没有太大的收获。
神像就是一只略有些脱漆的泥胎,并无神通迹象。
月老祠中唯一的异常,是神像手中的姻缘红线上残留有极淡的血邪之气,但已有些日子了,邪气淡到忽略不计,不存在伤人的可能。
消息传回,公良瑾并不意外。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月老祠门前。
“以往只有我独自在里面时,月老娘娘才会显灵。”江芙兰咬唇望向公良瑾,“殿下您看”
公良瑾颔首:“破釜、沉舟,你们留下。”
“是。”
二人目送公良瑾与江芙兰踏入那间占地不过几丈的小庙,双双皱起眉,思忖不透。
哪里都没问题的话那凶手呢?
二人对视一眼,将目光从祠中收回。
月老祠中悬着红线、月牌,慈眉善目的月老娘娘端坐香案上方,手持姻缘薄,笑看进入祠中的男女。
江芙兰的脸颊浮起酡红,眼神痴迷,不觉咬破了下唇。